这种错觉在俩人从“太阳当空照”忙活到了“日落西山薄”,累出了一身汗还没空调的操蛋情况下到了顶峰。
她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易卜凡:“妈,你跟我说实话,你公司是不是因为逃税漏税快倒闭了。”
易卜凡冷笑了声,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放心,就算你有一天进去了,我公司都不会倒闭。”
路知忆翻了白眼,给易女士比了个大拇哥:“大夏天都能订错空调,不愧是您,视粪土如金钱。”
易卜凡:“滚边儿去,没空调不会吹风扇啊?你们这帮孩子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我小时候……”
路知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瘫在沙发上,开始倒数:“三,二,一。”
“路知忆!”
易女士的呼唤一秒都不差:“收拾收拾,咱俩搓澡去!”
“好嘞!”
易卜凡生长在美丽的长江以南,但大学连本带研都是在大雪纷飞的E省读的,这也让她彻底爱上了搓澡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
以至于为了实现搓澡自由,离婚后的事业重心也在黄河流域,导致从小跟着她“流浪”的路知忆也对搓澡爱的热切。
可以说,母女俩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一顿搓泥儿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就再加一顿火锅,烧烤加啤酒。
但这一切在路知忆的十六岁戛然而止,当然,这是后话了。
搓完澡的俩人,慢悠悠地拐进了家面馆,点了两碗牛肉宽面吃着。
路知忆正吃在兴头上,易卜凡忽然问:“你知道上午泼水的那个姑娘吗?”
路知忆嘴里含着面,回想了下,含糊道:“没了解,不过长挺漂亮的。”
易卜凡也不在意,耐心十足的继续道:“那姑娘叫沈南沨,三点水的那个沨。”
说着,易卜凡望着路知忆,笑出了声:“有首诗怎么说来着,‘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你俩一个南沨,一个知忆,名字还挺登对儿。”
路知忆瞥了眼易卜凡,泼冷水说:“我俩这名儿和你嘴里那句诗就俩字儿一样,怎么就登对儿了?”
“再说了,登对不是形容小情侣的词儿吗?你别知道个词就乱用,我清清白白的一个黄花大姑娘,名声很重要的!”
易卜凡看着言语浮夸的路知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打滚奔腾。
“你做个人吧,路知忆,”易卜凡无奈扶额,“我打听了,人小姑娘和你一个学校的,还大你一级,算你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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