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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巧,路全除了抚养权都想要。

两人一拍即合,顺利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就这样,离婚带一娃的易女士重新搞起了事业。

刚开始那两年,因为和社会脱节了三年,少吃亏被骗,棺材本儿赔进去一半,路知忆差点就要幼儿园肄业。

但好在易女士是个狠人,硬生生把被骗的钱追了回来。

许是那次的撞大运,易卜凡接下来的事业发展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路知忆不仅避免了幼儿园肄业的悲剧,娘俩也从郊区搬到了B市三环的三居室。

但易女士有一颗躁动的心,天生和“安稳过日子”这五个字相克。

B市顺风顺水的日子她过腻歪了,头都不回的带着路知忆来了A市,试图盘活奄奄一息的分部。

路知忆对此没什么意见——毕竟自己还要靠她养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易卜凡身体力行灌输给路知忆的三观。

路知忆也没想过抵抗,搬家而已,她习惯了。

路知忆热的心烦,刚想开口劝易卜凡“算了吧”的时候,一盆水泼到了正在对骂的两人中间。

中年妇女和货车大爷的“世纪嘴仗”戛然而止。

易女士初来乍到啥也不知道,被溅了一身水,狼狈懵逼;

中年大爷见多识广,看到来人的瞬间就躲进了车里,从这小小的动作可以窥见大爷的丰富多彩的过往。

路知忆感叹:“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吵够了吗,吵够了就停吧,里面还有老人在休息。”

路知忆循声望去——泼水的女生比路知忆高半头,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蓝色裙子外面套着一件长袖外套,丹唇湿润,眸色淡漠,右手提着的粉红色水盆正滴着水,上面满是岁月的斑驳。

路知忆打量的眼光过于嚣张,引得来人侧目,四目相对间,路知忆没由来的心虚,敛起笑容,侧身给她让了条路。

那人微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提溜着水盆进去了。

没等路知忆砸么过来味儿,易女士的大嗓门把她召唤回了现实:“路知忆!你没长眼吗?你妈被泼了一身水你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在一旁打哈哈,你想干哈!”

路知忆忙过去,把自己身上的防晒衣给易卜凡披上,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搀着老母亲,开始碎嘴:“妈,我从小到大,东家的奶奶和西家的大娘那个您放过了,这次只是技术失误,等您回归了华北平原的语言系统,别说货车大爷了,菜市场大妈都不是你的对手。”

易卜凡冷哼了声:“我就没指望你这个倒霉闺女能有一次靠上谱,麻利地把行李给我拖进去!”

“好嘞,您消气就好!”

易卜凡的抠门程度随着路知忆的“年岁渐长”只增不减,路知忆时常会有“咱家掀不开锅”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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