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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有着暖暖赫色的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他。

[多么悲哀啊,兄长大人。]

身体最后的部分终于全部散尽,黑死牟存在于世上的痕迹就此干净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如果有下辈子,他不会再想要成为别的什么人了。

花札耳坠在走动时轻轻晃动,炭治郎垂着僵硬的手腕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将眼前黑死牟最后留下的东西拾取起来前,他就察觉到零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弯腰将散落一地的东西重新打包放好没有多看一眼,而炭治郎看着这个被递到自己眼前来的行囊,一下子也有点儿不知所措。

“我拿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能帮忙将这些东西找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埋葬起来吗,炭治郎?”

总没个好脸色的不死川实弥虚虚拦了一下,他的身上满是伤痕与血迹,此时看起来却冷静异常,到底他还能依靠自身站着。

而越过他看到了同样互相搀扶着才没有倒下的时透兄弟,而见到有一郎那虽然鲜艳但依旧给人以无机质的感触的眼眸时,零的目光在停留中多了点儿难以言喻的意外:“你还没有使用解药?”

时透有一郎望了眼黑死牟消散的地方,难得没有给自己的行为添加那些容易造成误会的情绪:“以无一郎的性格和我们所遭遇的那些事,他不可能抛弃同伴。”

“离开了这里我可没办法能确保好好盯住他,让他别干那些傻事。”

而被提及的时透无一郎只是默默点头。

因着无限城的特质他是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遇到的上弦之壹和时透有一郎,还未待他头痛欲裂地将记忆的闸门撕开口子,对他率先出手挥刀的哥哥以没有意义的战斗拖足了时间等来了风柱与岩柱。

而在那之后和记忆中相吻合的话语也是刺激得黑死牟越过了试探直接完全鬼化,而同样也让他魂不守舍到如今。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面无表情地再次重复了这句话,时透有一郎拍了拍怀中被他小心置放起来的药剂:“等所有的事情结束后,你要听多少遍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贴着符纸的鎹鸦在实时传递着战场上的消息,在这样狭窄昏暗的地方,它们依旧能飞得很高很远。

所有人都没有松下提着的一口气,岩柱摸着自己光洁一片的手臂,眼神精准地扫视过在场尚有余力能够作战的同伴。

泛白的瞳仁并没有什么变化,零曾见过对方一面也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那么解释就只剩下通透世界了。

两个月拿起刀就能成为柱的时透无一郎,实打实在二十五岁前便领悟了通透世界的悲鸣屿行冥,继往开来者早已出现,其中一人甚至还是黑死牟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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