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应没做错什么,但赵蕴与他有灭族之仇。
又过两日,鹿时应带兵从盐水城回来,被抓获十余名北屿俘虏中没有轩烁,副将梁子森告诉他们,轩烁受了重伤本已是囊中之物,但却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蒙面人半路截走了,此人武功神秘莫测,他们与将帅围剿了数次,仍被此人劫走轩烁,离开时轩烁放出数只机关盒,机关盒启动铺天盖地射出数千枚暴雨梨花针,幸得将帅在前抵挡,他们才逃了一命,但将帅身中银针,回来的路上还吐了血。
鹿时应一回营就先召集将士们商谈下一步计划,连孟多都没见,孟多现在倒是知道了,这表里不一的坏人又想瞒着他。
秦白给孟多造的轮椅这两日刚好完成,孟多坐在轮椅上,叫阿洛推着出了帐房。
秦大夫的帐前站着个一身黑甲的男人,男人与孟多互不相识,直到帐中传来动静,那人一撩帘子,抢先一步迈进了营帐。帐中,鹿时应赤着上身,章礼江站于他身后正助他逼出体内的机关针,看见来人,鹿时应说:“怎么来了。”
章礼江见赵蕴闯进营帐,心里一紧,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佩剑,倘若赵蕴此时动手,靠他自己也能抵挡一番。
赵蕴对章礼江说:“我来吧。”
章礼江没明白过来,但赵蕴已经向他走了过去,接替章礼江的位置上,抬手运气,悬掌凝气置于鹿时应身后。
鹿时应眉头微皱,手臂青筋浮起,脸色苍白,须臾,几道银光快速一闪,钉向不远处的衣架横木,鹿时应唇角缓缓渗出血丝,他拢了衣袍,站起来走到孟多面前,温声说:“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赵蕴在鹿时应身后唤道:“老师。”
鹿时应没转身,说:“蕴儿,我记得告诉过你不准你来北边。”
听章礼江说,赵蕴儿时性子闹腾的厉害,现在也长成个熟稳重的男人了,但孟多却在鹿时应说完话后,从赵蕴的脸上看到一丝飞快闪过的情绪,虽然很快就消失了。
赵蕴依旧平静从容的说:“南文、凉禹无可调用之将,是皇上下旨令我率军前来。”
这位年老病重缠绵病榻的皇帝终于想起了他还有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子,虽不生不息无音无讯,但活着,呼一口气,都能影响了远在万里之外的龙体,所幸一起送往北边,胜了举国欢庆,败了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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