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栩这才如梦初醒,将衣衫穿上,但他动作反倒不像易冷那般慌乱,慢条斯理的样子,但是动作却很快,有条不紊。易冷看向陆舍,陆舍“啧”了一声,转过身,懒懒地说:“当我想看不成,我还怕我长针眼呢。要不是我要治好你,我才不进来,你们两个倒好,身子没好就想着干……”
眼看着陆舍越说越离谱,阮栩也终于穿戴完毕,易冷赶紧打断了陆舍的满嘴胡话,“你进来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
陆舍转身瞟了他一眼,道:“我主要就是来阻止你们罢了,这喂药应该已经完了吧?就算没完,我看你们也没心思继续了吧?反正看样子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必这样喂药,你体内的药性也清除完了吧,剩下得喝几副药就行了。”
阮栩听出了端倪,问:“不用喂药了?为何你之前不告知我?”
陆舍丝毫没有心虚,一副理所当然:“你又没问我,自顾自认为要喂药到他清除了所有药性为止,而且我看你平常喂药似乎也乐在其中的样子,何必巴巴地赶上去告知,讨人嫌。”
说得有理有据,甚是理直气壮,让人听了心里的火气直冒。阮栩也是蹙眉,他性子也是正直跟陆舍一向有些不对付,又要跟陆舍争论起来,这样肯定没完没了,依照陆舍那张嘴说不定又说些让彼此尴尬的事情,易冷见此,只好先岔开话题。
“对了,我正好想问你呢,既然你来了。”易冷问着陆舍。“之前在圩城你不是搬过一盆药草回来,你还说那药草没什么用,那为何我被它扎到之后浑身使不上力气,连内力都从身体漏出去呢?”
陆舍瞥他一眼,不怎么想回答的样子,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解释着:“那药草确实没什么用,我说的是功效对人而言没什么用途,它顶多就是提升人的内力罢了。但是这药草中有花,开花的时间一般比较苛刻,而且要用它来提升内力,首先头几天要彻底失去武功,形如常人,可能比常人还要不便,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划不来,也没几人用它,所以屁用没有。”
陆舍言辞中颇有嫌弃的意味,易冷却五味杂陈,敢情他说的没有什么用是这个意思,他还以为是这药草没有作用。
不过一说到这里,易冷顺势问起在圩城时陆舍为何突然离开没有任何音讯。
“这个啊……”陆舍说到这个蹙了眉头,望了易冷几眼,见他盯着自己等着回答,还是说了:“当时急着离开是因为谷里下了命令,前谷主也就是我的大师伯发疯跑了出来,据说当时就在圩城附近的城内,我为了去围堵他,只好急忙离开。不然的话,又不知道他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到这里,阮栩仔细地看向易冷,似乎怕他有什么表情似的,易冷察觉到两人细微的变化,不解,问:“怎么了?”
陆舍刚要开口,阮栩就打断他,劝着:“他才刚好,恐怕还是晚些再告诉他吧……我怕他的情绪……”欲言又止,但话里的意思陆舍全清楚了。
易冷直觉自己跟这个前谷主有关系,不然这两人不会一脸莫名难喻,脑海中自动浮现了那时候遇见陆舍和一身邋遢的男人,当时男人对他的态度也难以言喻。
“没关系……我现在想要知道。”易冷淡定地说着,“更何况我也想知道为何北漠皇帝想要拿我做药引,肯定是我有特别的地方才能让他做药引吧?不然他身为皇帝随便指定哪个人都可以成为药引,何苦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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