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个镇长的身份,见你七八年都没回林家湾了,就没收了你家的土地权和房屋拥有权,现在这会儿正大张旗鼓地准备修水泥路,结果林家湾上的每家每户人的钱没收齐,现在这会儿正在闹呢,林周言吃了不少亏。”
寒露讷讷,“吃什么亏?”
邹姨叹气,“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清明节破事一堆。”
寒露没搭腔,她已经做好了自己在家呆着的准备,但是对于镇长没收自家土地房屋产权的事情,她不能理解。
还没等到邹姨的热饭热菜上桌,寒露拎着行李箱回了自己家中,穿着小背心的林周言正坐在她家门口,手里端了个搪瓷杯,大口大口喝着水,旁边放着扳手和机油,裤管上蹭得全都是灰。
她没忍住,上前试着问他,“林周言,我是寒……”
“哟,舍得回来了。”他不疾不徐打断她的讲话,放下搪瓷杯,随意在裤子上抹去手中的机油,继续工作。
在远处看好戏的几个年轻人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瞅,准备吹几声响亮的口哨给林周言渲染一下气氛,身后窜出来的程抒撞散躲在挖掘机后的他们。
“周哥呢,我找周哥!他妈的,周嘉那边摊上大事儿了!”
程抒不顾自己摔了个狗吃屎,满身泥水从地上爬起来,入眼就看到林周言朝着这边走来,身后的寒露他没注意。
程抒直接放大了声音喊,“周哥,周嘉那混小子在开着挖掘机在修理段家村那片儿路的时候,与一堆学生起了冲突,两队人马打得不可开交,周嘉的大舅子过去处理事情时候,周嘉刚开上挖掘机准备干架,他大舅子冲上来挡在了学生面前。”
程抒说话的声音有些抖,“周嘉的大舅子当场死亡,周嘉直接吓晕了。”
林周言当场彪了句,“你他妈在现场都不管点儿事的吗,还愣着干什么,带我过去!”
程抒也是刚才从外面听到的消息,这确实也是怪他,没看好脾气火爆的周嘉。
他抄在前面带路,跟在后面的几个愣头小子一听到有人死了,顿时吓得哆嗦,眼神又流露出想看戏的表情。
林周言立即瞪他们,“看个屁,关你们鸟事。”
几个人被他唬住,老实开工。
大舅子已经被人抬去了附近的医院,林周言赶到时,事发现场围观的人群都被程抒遣散了,只剩下几个衣着狼藉的学生和跪在地上的周嘉,额头上还流着血,抱着胳膊打颤。挖掘机附近则是一滩血迹,已经暗红凝结,但能想象到发生了惨烈的打斗。
林周言一到,周嘉只顾着道歉,丝毫不在意淌了满脸的血,起皮地嘴唇不停地张张合合。
林周言脱了身上的背心,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他将周嘉头上的伤包扎好,拍着他的肩膀,“老子平常就是这么教你办事的?”
话落扫了眼那群学生,眼角余光瞥见跟在身后的寒露,四目相对,林周言巧妙地挪开视线,让程抒劝在场的无关人员离开。
程抒这才发现在槐树下的寒露,眼中一惊,这女人怎么回来了,还挺会挑时间回来,当下就朝着寒露走去。
“寒露,稀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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