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世上不应该有神仙,也不应该有皇帝,没有所谓的天道之子,更没有什么神龙血脉。没有人是天生尊贵,也没有人是天生卑贱,天生的除了一张父母赋予你的脸,其他都说明不了什么,尊贵是要靠自己去赢得,卑贱也是你自己来决定,任何人都不能给你下定义。”
银月浑浑噩噩地离去,到最后也没有问圭柏柏是不是要去皇宫见一见王太后,其实也不需要问了。
她有些失魂落魄,走到宫门前,才想起自己忘记叫马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靠自己走了过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其实组成银月这个人的三观就已经崩塌过一次了,无数人告诉她女人就该守贞,失了贞的女人无恶不赦,只有自尽以求宽容。
但是她不甘心,她一边哭一边止不住得到怨恨,恨自己,更恨造成这一切的人,直至她亲手把那个禽兽的命拿走,她才感觉自己重获新生。
她建立起了新的三观,她知道,当有了权利后,人是可以跳脱在那些礼节之外的。
她失了贞,但她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然后现在,这个观念再一次崩塌了,毁在同一个人的手上,这个人再次重塑了她的三观——权利,哪怕是皇权,在没有与之匹之的人格,能力的人手上,也最终只会沦落为被人戏弄的小丑。
全都是谎言。
她忍不住自语道。
宫门前的禁卫有些没理解:“什么?什么谎言?”
银月摇了摇头,她把腰牌拿出来,在最后下宫前一刻回了宫。
而此时,赫连方的失踪,王太后已经得知了消息,甚至比从宫外慢悠悠走回来的银月还要晚一点。
这个如今权势最大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始露出些许慌乱:“这么大个人,在宫里消失了?你们全都是吃干饭的?都瞎了不成?看不到人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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