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胸口的怒火冰冷至极,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寒气,手边未擦净的水煮凝结成了一朵小雪花。
娄越站在原地看着圭柏柏的背影,他眉头紧锁,想要往前,最后又收了回来。
他闭了闭眼睛,突然摇头笑了:“……我怎么会背弃你呢?”
*
圭柏柏自闭了半天,终于从失落的情绪当中缓和过来,他不能停下来,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迈出房间的步伐微微一顿,他的手用力的在门框上按了按,最后用力的推开门,大步迈了出去。
在门外等了许久的管事,迎了上来,跟他说了好些要他点头的事项,细细碎碎的内容穿插着几句其他人的消息闯进了圭柏柏的脑海中。
圭柏柏终于忍不住张开口问道:“他呢?”
管事愣了愣:“国师是说谁?”
“我今早带回来的那个人……”圭柏柏张开嘴,想要解释他的身份:“他是我……”
“哦,国师是说那位小兄弟,他早上就离开国师府了。”管事顿了顿,问道:“他是国师的什么人吗?”
“没什么。”圭柏柏说:“不重要。”
他转头处理自己要处理的事务,毛笔蘸着墨水,他努力的定下心来,然后终于忍不住愤怒得到一拍桌子。
“是他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赶他!我做什么要关心他现在如何!”他吼完后,房间内的书童转头诧异的看向他。
圭柏柏:“……”他把毛笔搁下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在身边烦心,不在身边又堵心,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娄越?”
书童张口试探地:“国师?”
圭柏柏起身:“算了,你帮忙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回来再批……”
当时被娄越刺激得太狠,一时动了气说了些过了的话,是他把娄越带到这京城,附近那么多太后的眼线,怎么放心他一个人。
好在娄越身上一直带着他曾经给他的蜻蜓,虽然那蜻蜓已经损坏的不成样子,但是好歹是经过他法力制作而成,有他残留的气息在上头,追踪起来也方便。
圭柏柏这会儿又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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