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把上辈子,上上辈子的希望全都压在这辈子的娄越身上,虽然他们在身份上是同一个人,但却又是有着两个不同经历的两个人。
娄越满打满算才活了多少岁,他那么年轻……就算一时耽于情爱陷了进去犯了糊涂,又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而且那个人喜欢的还是他,他大可以耐心一点,把人带在身边,慢慢的熏陶,纠正,他总会明白的。
是他太急躁了。
圭柏柏一边想,一边寻着踪迹找去,他离开国师府,走在人来人往的马来街,街两边都是叫卖的摊贩,八年时间,这些面孔已经换了好几波。
圭柏柏觉得有些陌生了,他的国师府在这附近建着,他熟悉国师府的一草一木,他把整个南夏放在心上,山河百川,他了如指掌。
然后,他发现他竟然连他家门口的路都不认得。
他好像看得太远,太大,忽略了脚下的,身边的景象,
听着摊贩卖力的吆喝声——“糖葫芦”“小糖人”“炸油饼”“胭脂”,这些烟火气息满满的声音让他那颗浮躁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他一开始是疾走,接着在奔跑,最后又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他与街边的其他行人没什么两样的行走在街道上。
踩在长着青苔,有着各种凸起的青石板上——他脑海里忍不住评价这个石板,得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太破了。
得换。
待办事宜上又加了一条。
圭柏柏在心里记完后,又忍不住觉得自己这行为怪好笑的,出来找人还不耽误工作。
他从马来街的西头逛到了东头,他在一座酒坊门口找到了正在角落里抱着酒坛倒酒的娄越。
“你不是不喝酒吗?”他一边问,一边坐了下来。
“不喝酒没朋友。”娄越端起酒杯道:“有酒朋友来。”他看向圭柏柏,笑道:“你看这朋友不就来了吗?”
、
第五十九章
圭柏柏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说让你走,你就走了,这就是你的喜欢?”
娄越慢慢饮,他道:“不想让你烦恼。”
圭柏柏不说话,喝了一杯后才道:“没你说得那么烦。”
“那是多少?”娄越侧过头问他。
“一点。”圭柏柏说出来后,又比了比手指:“一点点。”
娄越看着他的手指,忍不住想笑,他仰头,一干而尽,又端起酒壶给自己倒,那边圭柏柏把自己的杯子也递了过来。
娄越的动作就顿了顿。
圭柏柏抬了抬下巴,催促他:“倒啊。”
娄越把酒壶放下来:“你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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