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紧跟在詹景曜身后的小厮也下马跟了上来,她撩开那宽大的斗篷,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
姬诺毕竟是北诏的皇女,她一声不响地从北诏皇宫跑出,跟随詹景曜千里迢迢来到了大肃。
邓怜沉默了,对于北诏的规矩她略有耳闻。不出意外的话,姬诺将来定会继承北诏的大统,成为北诏的女帝,而北诏……没有将女子嫁出的道理。他们这桩婚事,倒是难办。
詹景曜紧紧牵着姬诺的手,两人的眸光灿若星辰。
邓怜抿抿嘴,终于下定了决心,审视着姬诺踱步到她身前,嗓音严肃:“婚姻大事岂容儿戏,曜儿不懂事将殿下带了回来,我大肃可不能不懂事。”
“母后!”詹景曜急急道,牵着姬诺的手愈发地紧。
在这一瞬间,姬诺亦是红了眼眶,但依旧坚定地回握住了詹景曜的手,眸色坚定而温柔。
邓怜没有停下来,她依旧正色道:“来人——”
“我国欲同北诏结枝连理,速为北诏女帝递去请柬一封,聘礼备齐送去北诏。”
这份聘礼终究没有成功送出去。
北诏从未有嫁出女儿的先例,更何况姬诺还是北诏的储君,怎可莫名其妙来这大肃,入了大肃的宫闱。
聘礼被原封不动打了回来,北诏女帝姬然气愤至极,却终究拿大肃毫无办法,只得宣言若姬诺执意如此,那姬诺就再不是北诏国人。邓怜微微一笑:“婚姻大事讲究的不过你情我愿,她们不同意又有何用,曜儿,你只消好好对待姬诺姑娘就好,我大肃的国门为她敞开。”
然而天不作美,就在这时,先皇猝然崩逝,詹景曜即位成为大肃之君。
因着守孝的规矩,詹景曜和姬诺的婚宴延期,好不容易挨过那段日子,宫中重新筹备起了盛典,这一次,是皇帝迎娶皇后的排场。
却不想,已经成为太后的邓怜突然反对了起来。
邓怜向来温和,就连先皇崩逝时她都临危不乱,将所有事宜处理得当,可这次却如发疯一般,在婚礼的前夜,姬诺正在试戴宫人们送来的凤冠,她突然闯了进来,紧紧扣住姬诺的手腕。
姬诺措手不及,手里拿着的凤冠“啪嗒”坠落到了地面。
再然后,姬诺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大肃。
语毕又是悠悠一声长叹,白婼眸光复杂,微微抬起下颌探望远方,她犹豫着吞吞吐吐道:“我……确实也想不通太后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但她毕竟是长辈……应该有她的道理。”
话虽如此,白婼的眸光中却明明白白透露出对太后那种举动的不赞同。
苏小小沉吟片刻,在脑子里默默整理着思绪。突地有丫鬟的惊呼身在她们身后响起。
“不好了!太医!太后、太后吐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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