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灵气一个小姑娘。
一阵风把她的发丝吹的翘起来一缕,舒予白轻笑,帮她理好。
冬苓抬头看她,眼眸很明亮:
“予白姐,手好些了么?”
“嗯,好很多了。”
“那就好。”冬苓说:“听老师说,你打算重新开始画画?”
舒予白想了想:“算是。”
“那,加油!”
她又笑起来,很认真地说:“以前就很喜欢您的画。”
舒予白瞧着她,只笑了笑。
这一带景色很美,常常有前来写生的画家。舒予白眺望着山脚下的仿古建筑群,雪天里,黛色瓦片上落满雪花,屋檐上结着晶莹透亮的冰柱,日光下折射着光。
走过不同风格的院落,冬苓的雪地靴停下。
“到了。”
萧衣的画室不大,外头是石砌的墙,门檐下一只木牌匾刻着青色字,光线昏暗,瞧不清。两只纸灯笼亮起橘色的微光,冬苓推开门,吱地一声。
院子里打理的很整洁,一个妇人弯着腰,正在清扫被积雪覆盖的青石板路。
“徐姨。”
冬苓打招呼,那妇人于是抬起头,冲冬苓笑笑。
舒予白跟着冬苓一路往里走,进屋。
精致干净的风格。
一楼是会客厅,茶台上,紫砂壶盖子放在一边,冒着热气。
冬苓带着她上楼,说:“老师在给人上课呢。”
画家的收入来源,一般有两种渠道,一,卖画;二,教学。
哪怕是不缺钱,也有许多画家喜欢通过教学来扩大自身名气。
报班的,一般是画技不足的同行,或是艺术类专业的学生。
到了二楼,冬苓轻轻敲门,里头一个好听的女声说:“请进。”她打开门,萧衣在和一群学生上课,正在画示范,看她们进来了,百忙中抬起头。
里面围成一圈的学生也看过来。
几人打了个照面,萧衣冲她微微一笑。
接着和学生介绍:“这个长头发的小姐姐是我同门,比我画的好。”
一群学生转头看着她,两眼放光。
有人小声开玩笑:“是不是老师女朋友?”
舒予白刚巧进门,披一身风霜,垂眸,及腰长发里素着一张脸,气质说不出的温婉动人。她没听清这玩笑话,萧衣却听见了,也不恼,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倒是想呀。”
冬苓尴尬了,于是关上门,带她去了另一个房间。
“老师平常在这儿画作品。”
门吱呀一声推开,舒予白环顾四周。白色小窗,一张方木桌在窗下,毛毡上垫了未完成的线稿,蝉翼宣薄薄的一层,透着光,在微风下抖动着卷起一角。
萧衣的笔记本放在一边,屏幕亮着,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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