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日上三竿,容青玄却窝在被子里不肯起。
他睁着眼睛看着昨晚被自己抓烂了的帷幔,以及塌陷了的矮床,苦恼地思索着一个问题——他怎么又和龙篱滚到一块去了。
并且还越滚越猛,越滚越上头。
他明明是想借着龙篱饮酒身热的功夫替龙篱将血亲毒蛊拔除的,结果非但没有拔除血亲毒蛊,他的碎骨销反而犯了,借着酒劲和毒性,愣是把床都折腾塌了。
犹记得昨晚床板塌陷的一霎,二人重力下沉,容青玄几乎喊破了嗓子,即便如此龙篱硬是没有放过他,将他抱在另一张床上,继续“拔毒”。
昨晚的龙篱,真的很疯。
容青玄摸了摸肿痛不已的唇瓣,冷不丁想起昨晚龙篱盯着自己的那个眼神。
那个阴鸷狠厉,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成龙篱遭到了血亲毒蛊的反噬,亦或者酒精中毒?
就在容青玄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龙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容青玄忙闭眼躺好,安静挺尸。
“师尊?”龙篱小心翼翼地呼唤着容青玄,“师尊您醒了吗?”
我没有,我死了。容青玄心道。
见容青玄没有回答,龙篱便杵在门口,小声地哭泣起来。
屋子里只有他们师徒两个人,又是那般的安静,便是容青玄聋了也能听到龙篱的哭声。那哭声软软绵绵,猫叫似得,莫名的抓挠着人的心肝,容青玄故作坚硬的心瞬间就软了,缓缓坐了起来,看了龙篱一眼:“好端端的,哭什么?”
“师、师尊?!”龙篱似乎被忽然醒来的容青玄吓了一跳,愣愣望了容青玄片刻,这才端着食盒跑到容青玄近前,跪了下去。
“师尊,我……”
“好了。”容青玄抬手拦住龙篱的嘴巴,不用想他也知道龙篱要说什么,“不要与为师道歉,亦无需自责,昨晚的事……”
容青玄恨恨瞪了被龙篱放回百物架上的紫檀木盒一眼:“全是意外。”
“师尊……”龙篱的眼眶依旧红红,局促不安地将容青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师尊,你还好吗?”
好?换你被草翻了试试?
容青玄无奈点头:“为师很好,体内的碎骨销也被压制下去了。”
“那就好……”龙篱咬了咬下唇,似有难言之隐,终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将食盒摆在容青玄面前,“师尊,我给您做了一些小点心,要不要尝尝看?”
“点心?好啊!”做爱可是个体力活,累瘫了的容青玄饥肠辘辘,正寻思着叫人弄点吃的来呢,他的小徒儿便送来了。
龙篱欢欣鼓舞地打开了食盒,一边摆碟子一边介绍:“这是桂花糖糕,这是枣泥酥,这是牛乳饼,还有一碗芋头甜汤,师尊你想先吃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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