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宋丛无奈摇头,一把拉过杜漫的手腕,“快走,看着难受。”
望着伙伴们跑开的背影,欢尔停下脚步,“栖迟,我跟你说件事。”
“嗯?”
“下学期……”欢尔不由低下头,“我想申联合培养,以我现在的情况组里回来的师兄说问题不大。可能英国或美国,顺利的话隔年走。”
陈欢尔的路已然被她自己拓宽,并且愈发宽广绵长。
这是事实,亦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景栖迟拉过她的手,“看我。”
欢尔扬起头。
“这件事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
欢尔未曾想过他是这样的反应,点了点头。
读博一遭两人闹了些不愉快,那让欢尔明白即便只是正在决定的事,她也应该第一时间分享给他——某种程度上,她认为他们是绑定在一起的。
又或者说,她学会将他计入进自己的未来。
“我挺高兴的。”景栖迟歪歪嘴角,右脸颊出现一个好看的弧度。
“还有呢?”
“还有……”他一时想不出别的,见她身后路边长着几簇野花,于是上前一步摘两朵下来,去掉草叶将纯白的小花别进她扎起的丸子头上,一边弄一边说道,“放假我去看你。”
根本算不得一句情话,更像是一种打算。
可这恰恰是呆在他身边的感觉,踏实、安心,即便什么都不想不做他也会安置好一切。
踏实啊,是细水长流日子里的无限温柔。
欢尔双手环住他的腰,“怪我无情吗?”
“怎么会。”景栖迟由她抱着,“关于你的心愿,我能做的我一定全力为你去做,至于那些我做不到的只能靠你自己努力。可不管怎么样,当你觉得撑不住的时候我一定会接住你,记得这点就好。”
“无论什么时候?”
“无论什么时候。”
“栖迟,”欢尔勾住他的脖子,双眸亮如繁星,“你不是在报恩吧?”
很早之前她就想问这句话,可又觉得说出来太过夸张,仿佛她对他的感情始终不信任。
她只是想知道那里面还夹杂多少过去的残余。
景栖迟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我就是……”欢尔试图放开手。
可紧接着,景栖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我对你,”他一字一顿,“从未有过报恩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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