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尔听到他的心跳声,就像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抱她。
“这也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懂的一件事。”景栖迟轻轻说着,“以前我总说欠你一次下回还,可欠了多少到底有没有还上我一点都不记得。所以欢尔,欠和还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可能潜意识里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多一些关联,长长久久把你留在我身边。”
景栖迟双手捧起她的脸,“我这么说,你懂不懂?”
“嗯。”欢尔忽觉自己那些小心思太过无趣,试图解释,“我其实没有……”
想要说的话被景栖迟的吻封住。
无需解释,对方全部都知道。
她闭起眼睛,踮起脚尖,彻底沉迷在这个柔软的乡间夏夜里。
四人回到杜家已是凌晨两点。
欢尔与杜漫住一间。两人开了空调,盖起棉被,舒舒服服脸对脸躺下。
“他俩可要受罪了。”杜漫笑着说道。客房只备一落地风扇,即便如此也可想闷热难耐。
欢尔与她说起闺蜜间的悄悄话,“你和宋丛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杜漫羞涩,“就聊了聊学校和课题的事,他给我一些建议。”
“这傻帽。”欢尔恨铁不成钢,翻身趴着问女伴,“漫漫你说实话,你觉得宋丛怎么样?”
“就,是个很好的人。”
“天呐这评价太高了!”欢尔打趣,“他在你眼里竟然是个人!”
杜漫咯咯乐,“小心明天我告诉他。”
“他就是不被当人看啊。”欢尔掰手指数,“学霸学神学圣,自打我认识宋丛他就只是这些。自郝姨,哦就是宋丛他妈妈出了意外,大家好像对他更苛刻了。不能软弱也不能哭,因为宋丛必须比别人坚强,宋丛一定有办法。”欢尔抿抿嘴,“他又不是真的神,他哪有办法。”
杜漫不说话,良久问道,“他妈妈现在怎么样?”
“超级好。”欢尔眨眨眼,“心态绝佳复健也顺利,郝姨很厉害的。”
杜漫柔声说道,“也算天遂人愿。”
欢尔在黑暗中点点头,“所以啊,宋丛也是爸妈生的,最多算个智商高点的普通人。”
杜漫故作惊讶,“高点?”
“高……高不老少。”欢尔顽皮地吐吐舌头,“总之,在你看来他就是个普通人,宋丛也算捡到了。”
“本来就是啊,”杜漫喃喃,“有毛病也有脾气,谁不这样。”
欢尔凑近一些问,“漫漫,高中那会儿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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