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憋了一下,还是没把自己看到香兰冲着驸马爷暗送秋波的事说出来。
反正驸马爷也没上当。
这个香兰是五驸马那边送的人,想送走是不可能了,不然前脚送走,后脚宫中就能给公主安个善妒的名声,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如何磋磨。
既然驸马爷不上当,她还是别说出来,平白让公主不高兴。
春竹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
她真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香兰身边,看住她,不要让她趁着公主进屋就勾引驸马的好。
院子内的场景却与春竹想的完全不一样。
等江心厌春竹一走,院子里只剩下香兰跟纪长泽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状态。
就是那种,仿佛命悬一线,时时刻刻感受到紧张感的痛苦时刻。
香兰悄悄挪动,打算不动声色的躲到柴房里。
然而,她还是被抓住了。
“香兰啊,你之前说你们府中的奴婢一个月多少月钱,每个月发多少布料,一个府中有多少奴婢来着?”
“你不用紧张,我就随便问问,你回答的时候可以顺带把地再扫一遍。”
香兰;“……”
来了来了。
她最近都放弃勾引纪长泽了。
不然谁能在只要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对方就催着自己干活还能做到勾引的。
此刻纪长泽终于还是问了,给香兰的感觉就像是头顶上一直悬挂着的刀终于落了地一样。
她认命的一边开始扫地,一边回答起了纪长泽的问题。
至于纪长泽为什么要问五驸马府中的情况?
这个乡下来的驸马爷一直都致力于向其他权贵靠拢,想要打听一下学习一下太正常了。
她虽然离开府中有几年了,但毕竟是从小在那长大的,说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就这么心底带着对“啧,到底是个乡下人”的鄙夷,叭叭叭的全说了出来。
纪长泽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敲打着不存在的算盘。
要知道,五驸马的父亲可不是世家出身,母亲虽然是官宦之女,但家底也不行,能赔给女儿多少嫁妆。
可就是这样的一家人,光是一个府中养着的婢女仆从就有一百多个。
比得上公主府的用量了。
公主府靠的是皇帝的补贴,五驸马家里靠的是什么?
再核算了一下五驸马每次出行选的地方,吃的菜,去玩的地,那些婢女仆从的月钱,补贴。
纪长泽很快在心底得出一个五驸马手里该有的钱数目。
甚至五驸马家里账上的银钱数目,他也算了个大概。
五驸马恐怕是做梦都想不到。
他派人来想要搞离间。
结果纪长泽反手就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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