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一想,他就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也不知道在他办完在望峰门的事情前,能不能看到她亲身投井的样子
这样想着,晏鹭词的嘴角扯开了一个不小的恶劣弧度,少年白日里整齐的白牙,竟有几颗变成了森森的锐利尖牙,如同已经挑好了猎物、准备饱餐一顿的野豹,灰暗的眼睛里都发出了愉悦的幽光。
而这些,闭着眼睛的陆秧秧浑然不知。
晏鹭词问她话的时候,她要集中精神诌答案,一时间短暂地把身体上的疼痛忘掉了。
可他不问了,她后背被剑柄顶着的剧痛顿时直冲上了头皮。
她感觉她的整个后背都痛得要钻心了
一刻钟时间总算熬了过去,听到晏鹭词起身的声音,陆秧秧压在心底的那口气终于能慢慢地往外呼了。
但就在他的脚步声到了门前时,
他的手指随意一动,围绕在符纸四周的剩余短剑齐齐疾驰刺出,冰凉的锋尖直逼陆秧秧的喉咙!
可千钧一发、剑尖的寒度已经抵上了陆秧秧脖颈,它们又齐齐停悬了下来。
随着晏鹭词指尖的符纸焚为灰末,它们和钉住她上半身的几柄短剑一起,忽地化为了朱粉湮散。
没了支撑,陆秧秧当即重重摔回床上,脑壳都嗡了两声。
晏鹭词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恶劣笑声,撕开房门的两道符纸,推门离开。
待陆秧秧回过神,背后的冷汗都快把里衣沾湿了。
他到底什么毛病,最后刺剑过来干什么!
在剑刺过来的瞬间,她是真的险些露了馅!
躺平着,陆秧秧又开始想,这崽种到底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符?
她在望峰门里处处受制,说到底就是因为她手里没有符也不会画,不然稍微扯开一点手腕上的红绳,几张爆破符就能把他炸得断胳膊缺腿!
但她也确实弄不到厉害的符。
所以这次就算了!
如果以后他要是被她在外面碰到
砍了你。
砍八段!
天亮后不久,寝房外的院子就热闹了起来。
外院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地出了门,准备下山去镇子玩。
陆秧秧等了一阵,见被上次下山吓破了胆的解师兄没有来找她,她便自己领了只小木马下了山。
说起来还是昨晚晏鹭词给了她启发。
她明明身在用符的望峰门,为什么还要靠自己穿夜行衣摸索着去找人?在望峰门里找人,当然就要用符!
于是,她迅速地把主意打到了专门用来找人找东西的寻灵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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