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为什么不能?
陆秧秧:我有婚约了,要守妇道。
一只剑柄挑起了陆秧秧垂着的下巴,无礼又轻慢。
紧接着,晏鹭词自进门后第一次有了神情的变化。
他很不成样子地托着腮,疑惑道:我对你示了好,你还要守你的妇道?
陆秧秧:我有婚约了,要守妇道。
晏鹭词的眼里闪过一丝兴致。
要是你没能守住,你要怎么做?
陆秧秧:
这都是什么狗屁问题?
你费了那么大的工夫给我下了真言香,到头来就对这个最感兴趣?
但陆秧秧又不能迟疑。
她自暴自弃地开始胡编:我自裁。
晏鹭词的兴致更浓了。
真言香下,她说的是绝对的实话。
这个世道下,居然有人会因为守不住妇道就真的会去自裁,这可比什么针对他的大阴谋有趣多了。
他用剑柄将陆秧秧的下巴挑得更高了些,问她:你想怎么自裁?
陆秧秧:投井。
一旦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就马上去投井?
这可不行。
陆秧秧也被他带跑了思路,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若是我经受不住诱惑、主动背叛了我的未婚夫和他人有了肌肤之亲,我自然只有投井自裁。但若此事的发生并非我的本愿,我便不会如此做。
我又不是傻子,万一你听完以后,白天跑来动手动脚,我难道还真的跑去投井不成?
至于我主动对你
你就别做梦了!
绝不可能!
整整一刻钟,在晏鹭词的步步逼问下,陆秧秧晕头转向地将忠贞烈妇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同时,她心里也更加搞不懂晏鹭词了。
她以为晏鹭词至少会问一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来望峰门这些靠谱点的问题,可他对这些真的毫无兴趣,在问过前三个问题后,就再也没关注过她的身份。
晏鹭词的确不在意她的身份了。
以前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这样的陆秧秧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一只蝼蚁,随手一捏就能让她粉身碎骨。
谁会关心蝼蚁的身份呢。
不过,蝼蚁这种东西杀多了,便是成群碾死,也不能让他开心多少,可要是能把一个珍贵的、顽强想要固守住本心的人泼染上一身淤泥,让她彻头彻尾地肮脏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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