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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殿下大度。”叶子苓假笑。

秦筠“嗯”了一声,应下了叶子苓的说辞。

真不要脸,他那次打架还不是因为秦筠说的他妹妹叶泽兰被徐泾调戏了,他这才揍了徐泾,谁知竟不是如此。

要怪也怪徐泾平日欺男霸女,他们就算是纨绔也看不上徐泾。

自己看不惯徐泾自己不动手,白瞎了这份清风霁月的相貌,整个一黑心莲。

醉海棠的掌柜也是个风雅之人,在每个雅阁都剪了些许桃花枝斜插在白玉瓶,秦筠指尖揪着花瓣,零星白点散落到了桌上。

骨节分明,修长漂亮,叶子苓不由得赞叹这手也当真是好看。就是脸色淡淡的,一度让叶子苓怀疑他是不是惹到秦筠了。

虽然同为纨绔,与秦筠多的是时间一同,但叶子苓总是觉得秦筠志不在此。与他们瞎混在一起好像也只是打发时间罢了,与他们有些若有若无的距离。

叶子苓看到秦筠把玩的桃花,忽然想起一件事,“镐京桃花浅淡,周溪前几日还问我殿下要不要去大兴善寺,那儿的桃花开的正好,正好可以小住几日,饮酒赏桃。”

周溪是刑部尚书的幼子,被刑部尚书大人疏于管教,阴差阳错下被秦筠带错了道。

“大兴善寺?太远了,本王没兴趣。”秦筠手里还揪着花瓣,懒懒道,大兴善寺好是好,但在镐京城郊三十里外的山上,一路马车颠簸,裹个斗篷,捧个手炉赏桃花啊!毛病。

还得听一群人之乎者也,烦都烦死了。

随即秦筠脸色苦了下来,“本王还得去国子监听祭酒大人讲课,也不知他什么毛病,三皇兄四皇兄及冠前就不必去国子监了,本王明年也要及冠了,还得早上上朝,上完朝就赶去国子监。”

“每天还要被祭酒大人多布置些课业,烦都烦死了。哪有纨绔还需要听课,本王当真是镐京纨绔里最惨的了。”

这不今天还是等祭酒大人讲完课他才出来的,这会儿都已经过了申时了。

叶子苓见秦筠脸色不好看,起了些打趣的心思。那位祭酒大人就像跟秦筠杠上了,对秦筠的课业极为严格。叶子苓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秦筠,冠盖容华。那位祭酒大人一直是秦筠的师长,想必也是不甘心吧!

“殿下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祭酒大人也给我布置了课业。”叶子苓也有些头疼。

上面是一片愁云惨淡。

底下说书先生还再讲,“要说柳华啊,最擅长的就是高山流水。几年前来了个学究,善琴,跑去烟澜居不吃不喝非要和柳华比琴。还挑晚上,那你们说鸨.母能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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