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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她的衣服都被那人解脱下来......事后她悲痛欲绝,止不住泪水,她心知自己与丈夫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佩玉,佩玉,醒醒!你怎么了?”

戚佩玉稍定一下心神,她万分庆幸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哥哥,”她揽住周广缙的脖子,那般缠绵。她主动褪下......她感到很羞耻,就趁着周广缙向外动作时,直接将他推出去。

周广缙差点闪着腰,“你刚才做什么梦了?”

戚佩玉不理睬他,开始穿衣服。

“你大概在梦里跟别人欢好吧?”周广缙一语道破她的梦。他一直没睡,在窗下听到妻子梦呓便走过来看她,怕她发噩梦。在日本时,有一段时间妻子常做噩梦,他把惊醒的妻子搂在怀里哄,妻子噩梦逐渐减少,一年不过两、三回。他刚才亲耳听到妻子在梦中急促的呼吸,看到妻子略微迎合的体态。他不是傻子,气愤得不能自已。

“你胡说什么!”暗夜遮掩住她的羞惭。

“不要背叛我,想都不要想!我会毁了你!我不会让你痛快了结,我会一点一点地杀你!”对,一点一点杀了我的爱,他满腔悲愤。她思慕别人,拿他顶包解渴。“别忘了我是周天爵生的!你应该听说了我是怎么对待那戏子的。”孟香兰在警局里被用刑砸断双腿后投入监牢,废人一个。可惜那些人怕闹出人命来不好交代,不肯下死手,周广缙深以为憾。

“你是个疯子!”戚佩玉劈手打了丈夫一巴掌。

他像狗一样围着她转,竭尽所能地讨好她,结果她三番两次地打他。自己舒坦够了不管他,他身为丈夫被她从身上硬推下来!他气不打一处来。周广缙直接把背对着他正在穿衣服的妻子脸朝下按到床上......

“我要杀了你!”

“你早就把我杀了!”没人能杀他,除了佩玉。

戚佩玉觉得身体都要散架了,她哭着求饶......

他后悔刚才凌虐她。那戏子能承受,她却不能。一个粗糙,一个娇贵。一个生来就是尘土,被众看客碾压在脚下;一个只该被捧在手心里疼爱,怎么能比?

还好,他松口气,他没伤着妻子。“胆敢去洗,就等着再受一遍罪!”

去洗?她压根没想过,她哪有力气?戚佩玉哭泣。周广缙熄了灯,把妻子抱进怀里。她挣扎着要推开,无奈他箍得太紧。他抚摩妻子的背,吻她的额头,揉搓她的头发。死丫头,非学着那些时髦的女学生剪短头发,真是他不喜欢什么,她偏来什么,一定要气死他!她没力气推开,就在他怀里抽泣着睡着了,泪水沾满他的胸膛。他伸手替妻子擦泪,佩玉在睡梦中不由自主地把脸偎贴他的手掌。

他也曾经把妻子整夜搂在怀里哄,那是在日本,他们重归于好后不久。秋夜,他下课晚,去接妻子后回家遇见浪人。浪人持刀冲过来,他把书包狠狠地砸在浪人手上,浪人的长刀脱手。他一边跟浪人搏斗,一边喊妻子快走,他怕自己一旦敌不过浪人,妻子可能受辱。他被浪人压在身下,两人相互扼住彼此的咽喉。佩玉捡起浪人的刀,一刀抡出去将浪人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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