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见踏出门槛之前,慕襄又道:再帮孤看看他的手如何了。
属下领命。
慕襄带着惫意地闭上双眼,手撑着桌子过了好久,直到尚喜进来问要不要上晚膳,他才摆手拒绝,忍着胃中细锐的疼痛躺到榻上。
不用,孤睡会儿。慕襄闭着眼睛,良久又道,送去未央宫的晚膳丰盛些。
尚喜:喏
换作平日,尚喜怎么着也要多劝上两句,可今个陛下看着心情就不好,还是别往刀尖上撞了。
他有些无奈地退下,想着如果国师大人没有被软禁还能过来让陛下用膳不对,若是没有被软禁,意味着两人就没有吵架,陛下自然也不会不想用膳。
或许是因为国师大人住在未央宫的缘故,倒是让他觉得如今陛下和国师的状态像是帝后之间闹点小摩擦一样。
夕阳慢慢被黑夜吞噬,慕襄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但没怎么睡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手臂开始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突然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国师大人当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了。慕襄每个字中都带着刺。
还没等慕襄睁眼,他被发觉自己被人一把握住手腕,对方语气同样有些冷:殿下知道一见可能中蛊,让她来找本座,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来?
国师大人都是要走的人了,管孤死活?慕襄睁开眼,试图从师禾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腕却没能成功,只好出言讥讽。
慕襄自然知道一见有可能中蛊了,对方既然来了这么多的人,目的绝对不单纯,而且那个女人又是南域圣女,就算她的实力不济,她身边肯定有高手伴随,哪里会让一见这么轻易回来?
明面上是让一见去看着伺候师禾,实际是让她去求医。
毕竟宫中御医,可没几个了解蛊术的。
师禾强硬地给慕襄把着脉,眉头越蹙越深:冒犯了。
他直接坐到榻边,把慕襄上身揽进怀里,单手扯开他内衫,两指直击胸口。
慕襄浑身都冒着冷汗,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想反抗。
背后的温暖对他寒凉的身体诱惑太大,他有力无气地靠着师禾半边身体,问:为什么要走?
师禾垂眸,专心地给他逼着蛊虫:有不得不做之事。
南域的人给一见下蛊,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地要搞死一个暗卫这么简单,而是要顺着暗卫去加害他背后的人。
目的确实达到了,慕襄也同样中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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