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称呼他,齐孝川回过头,略微狐疑地眯起眼。自从有过和肯尼迪与秦始皇一致的经验后,他对陌生人的防线比从前拉得更高。
不过,朱佩洁马上就改口,换成时下更正常的叫法:“齐老板。”
“哦,朱佩洁。”齐孝川记得她的名字,当初女装店里每一个人的名字、家乡、担保人是谁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记忆力太好并不会给他造成困扰,“你好。”
朱佩洁问:“你……你也是这家店的会员?”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柜台后的店员已经微笑着插嘴:“齐先生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技术也很精湛,他作品的照片经常留在纪念墙最中间呢。就连安娣姐都说他了不起。”
就算公司被经济期刊点名赞扬、CEO专门采访,齐孝川也没像这一刻一样,露出如此自满的哂笑。
无声地炫耀过后,他也不说告辞的话,略微颔首就要走。新来的实习店员已经守候在门边,体贴入微地为他拉开门,毕恭毕敬地道了声感谢。朱佩洁却追了出来。
她本来是不想说的,但又想起某日女人对她笑着说“真好啊”时的模样,美丽到了一定地步,居然会显得有些伤感。朱佩洁的喘息逐渐归于平静,她问:“齐老板,要不要去喝杯茶?”
齐孝川望着她,手臂上搁着外套,他微微皱眉,倒不是为了别的,纯粹日光有些刺眼:“还有事,就不了。”
她抿了抿嘴唇,一字一顿用力地问道:“那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请你喝茶吗?”
那个微表情令他想起骆安娣,齐孝川的神色不自觉缓和。他说:“不用了,谢谢。”
“嗯,嗯。”朱佩洁用力点了点头。再抬头,她依然笑着,“那你好走。”
“好。”他说。
齐孝川要转身,这是朱佩洁最后一次叫住他。她突如其来地问他:“齐老板,你认识骆安娣骆小姐吗?也就是现在那家店的店长。”
齐孝川没有回答,但端正地转过身,目光静默无声地探究起对方。
“认识的吧?其实我知道,是店里的小若告诉我的。”女人的直觉何等敏锐,放置在情感的领域的雷达尤其,但有时候,这正是伤心的来源。朱佩洁说,“我和她是在‘天堂’遇到的。之前骆小姐找我设计名片,所以我们私下见了一面。当时骆小姐和我闲聊,有说过她和别人出去玩,但是,对方是个很难猜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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