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竹:“估计是因为言二爷也领兵前来,他听说了消息。”
言昳微微挑眉。
轻竹偎在言昳旁边,拿火石将床头油灯点上,拧开点风口,捧着灯照亮言昳手中的信件:“之前都说言家被困在了山东南部,现在言二爷竟然能直接跨过河北来东北支援山爷,那就说明河北、山东的局势都在山爷的预料之内;更说明山家、言家是连在一块的。蒙循一细想,自然就慌了。”
言昳笑:“我本意不过是让言涿华护送高炮过去,谁能想到他快自己登场当主角了。听说路上因为有些不长眼的流匪霸占铁轨与官道,他还带人花了个下午,把人家营寨给夷为平地,还把流匪都给收编了。”
轻竹笑起来:“言二爷那脾气,说不定到当下,就跟那匪头子勾肩搭背兄弟相称了。他也就是生在言家、又被按头读了几年书,否则也是个做山大王的脾气。”
言昳捏着手里的信奉,山光远的要留到最后读,她顺手给压在腿下头,然后就打开了言涿华的信。
言昳不得不承认,他俩虽然长得跟兄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俩的字可谓是一个娘胎里没足月的歪瓜裂枣,他笔下动作狂野的撇捺若是会穿裤子,早裂了□□,书信上便是一行热情洋溢的感叹:
“高射炮太他娘的牛逼了!”
言昳:“……”
这货竟然感慨完了之后,在边边角角才想起来要报平安,说了几句阿娘阿爹都好的话。
算了还是看看工作信件吧。
言昳翻了一圈,大概都是在意料之内的汇报,她扔在桌子上,这才拆开山光远寄来的信。他说不上是粗糙还是细致,信纸是那种军中公文用的劣质厚黄纸,但却叠的边缘齐整,里头的信纸也是被他那双粗糙的手仔仔细细的对折两次。
言昳竟然难得期盼山光远信中会说几句情话。他虽然不是那样主动的性子,但在无人的时候还是会笨拙的表达的吧。
言昳打开信纸之前,心里都忍不住跳了一下,而后看到第一行,傻掉了。
“新型号的高射炮,实属强势了得。”
就是言涿华那句感慨的文雅版本而已啊!果然男人最关注的还是打|炮啊!
言昳强忍着往下看去了。山光远确实因为夺取东北和新型军备兴奋不已,一看笔迹连钩带痕,感慨了好几句此次行军的顺利,计划的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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