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方俊俏的小脸拉长了不止半寸:这明明很清淡啊
钟意只琢磨着速战速决,见对方有心恋战,语气瞬间变得不耐烦:我家老公家教好,从不打乱七八糟的野食儿吃,这位小姐您请回吧!
江哲麟嘴角出现一丝笑纹,酒窝浅浅的凹陷下去:你的心意我领了,这桶粥你还是拿回去吧。勉qiáng留下,恐怕要被她拿来浇花。江哲麟下巴一点,果然,几盆前几天还开的如火如荼的兰花现在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花盆里还残留着点点药渍。
用钟意的话来说,这就是以毒攻毒,用潜在小三送的药浇预备二奶送的花,看丫还怎么蹦跶!
江哲麟闻言,只是轻笑着掏掏耳朵。
钟意回想起来还是忿忿不平。正巧赶上齐喧齐二爷来探望江哲麟,她下班回来的时候齐喧已经准备走了。再怎么也是她老板,钟意顺便送齐喧下楼。
齐喧穿着花衬衫白裤子,头发抹了发胶,向着各个方向自由生长,活像倒扣了只河豚在脑袋上。只是齐喧的模样有些憔悴,眼底下藏着隐隐的青紫色,嘴唇皲裂,嘴角上甚至生了小小的口疮。
齐喧反常的沉默让钟意颇不习惯。
钟意半开玩笑的打趣齐喧:不会吧,我们齐二流子也失恋了?
齐喧cha在裤兜里的手一僵,他抬眼望着医院里人来人往,良久才问:思妍怎么样?
钟意愣了愣,才道:挺好的。
齐喧淡淡的嗯了一声:那就好。
钟意不明白了,听江哲麟的意思,秦蕊不是齐喧的老相好么?难道他又想自摸了?
之前是假装不在意,和江哲麟这样生死离别之后,钟意发现自己本质上居然是一枚妒妇。
钟意状似无意,实则酸溜溜的问道:江哲麟和秦蕊没什么吧?
齐喧置若罔闻的走完长长的台阶,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他们俩?
齐喧被钟意晶亮乌黑的眼睛瞪得一乐:秦蕊是江哲麟的远房表妹,只是这几年一直呆在国外而已钟意你也太重口味了点儿吧!
钟意咬牙。
齐喧哥们似的拍了拍钟意的肩膀:小钟啊,老板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你家祖坟喷火了吧,居然让你找了这么宽容大度的老公?
钟意切齿!
齐喧看着钟意隐忍不发的模样再次笑了笑:钟意,两年多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老公吧,确实挺狂的,活了这么多年,除了他老爹和你,恐怕他都没正正经经的对人动过怒。当然,这不是因为他随你,天天活得跟雷锋转世似地。我觉着吧,他压根是觉得没人值得他大动肝火。这小子又特别的有女人缘,他在商场上的手腕确实比我厉害,只是在对付女人方面,我自信甩出他太多。他那智商,学什么不会,只是他对那些莺莺燕燕,说好听点儿是绅士,说难听点儿根本就是不伤心,连态度都是无可无不可的,你指望他琢磨那些女人背后的yīn谋算计?你自己是做新闻的,恐怕也知道,现在记者的职业cao守大不如前,更何况是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稍微把措辞润色得暧昧点儿,照片借位的角度巧妙点儿,就跟真的似的。也就是和你结婚之后,他才开始注意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只是伯母死得早,没人教他怎么吃准女人的心态。他已经尽量把你可能受到的伤害降得最小,但凡事没有百分之一百。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只有江哲麟单方面付出,你就心安理得的受着,也挺没意思的不是?
齐喧眨眨眼,五颜六色的衬衣下巴风骚的鼓动着:钟大记者,不是我教育你,婚姻嘛,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每天疑神疑鬼的不累么?
钟意若有所动的点点头,只是嘴上还qiáng硬着:切,你这么懂,怎么还没脱光?
我这是吸取江哲麟的前车之鉴,免得又挑了一个智商和你不相上下的女人。齐喧的小白脸立刻垮了下来,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
钟意气不过,一脚踹过去偏偏还扑了个空。
自家老爸教育自己:女儿,你就是胆子太小。
自家老妈教育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钟琴对她的评价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因噎废食。
钟意承认,齐喧说的真是没错,这桩婚姻里,自己确实心安理得的做着一本万利的买卖。
她下意识里觉得,与其当个先陷进去的傻瓜,还不如在能够选择的时候拔腿就跑。或许过去的自己还不至于这么现实和jīng明,但和谢天这么一段过去,确实把钟意所有的勇气都消耗殆尽。钟意不能也不该很潇洒的说,这段过去对自己毫无影响。她就像块木头,长长的钉子扎进去之后,即使拔出来,上面还是会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痕。
而江哲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像把锃亮的手术刀般,把钟意心里那点儿自私解剖了个gān净透彻。
钟意无法形容,自己见到江哲麟出现时的那种心qíng。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而江哲麟只为了一个荒谬的梦境,千里迢迢的赶来,在最危急的时刻,坚定的撑起她头顶的一方天地,他温暖的血液缓缓注入钟意眼里的那刻,她注定难逃被蛊惑的命运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这样的勇气,恐怕连谢天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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