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钟意连忙捂住他的嘴:这是犯法的!
江哲麟就势开始黏黏糊糊的亲吻钟意的掌心,手在钟意身上到处游走:唔,王法再大,也管不住我疼自己的老婆。
江哲麟携着钟意款款步入大厅,才刚踏进去就听见齐喧那儿大放厥词:曹雪芹说得对极了,这女人吧,就是水做的。不对不对,这女人吧,压根就是一汪水。你没追到的时候吧,就相当于咱在煮开水,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打量着,随时提防水溢出来;等水开了,也就是追到手了,这女人就好比放进暖壶里的水,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不想喝就晾着,反正也跑不了。
钟意咬牙:你们这群人可没一个好胚!
江哲麟眯起眼睛,嘴角那丝笑容在钟意眼里除了不要脸就是不要脸:谁让唯一一个好的,还被你攥在了手心里?
江哲麟清清嗓子,朗朗道:齐喧最近jiāo的女朋友真够可以的,居然让咱们齐四少连煮开水都学会了,请问一下齐四少,您那女朋友,是哪国哪家运来的母老虎啊?
话音刚落,一群人顿时哄堂大笑。
齐喧不乐意了:江少爷,您再能也不是被咱们嫂子拿捏得死死的?
江哲麟风度不改:这是已婚夫妻的小qíng趣。我也不指望你这种光棍能够不理解,只能深表遗憾。
钟意捂住嘴巴,憋笑憋得很辛苦,整个人东扭西歪,要不是江哲麟在她腰间轻轻带了一把,她可能早崴着了。
齐喧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拌救兵,他扬声对花园了嚎了一嗓子:江妹妹,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哥他欺负我!
一直优哉游哉的季有志晃了过去,拎住齐喧的衣领:快别叫了。咱们江妹妹正和那个谢天你侬我侬呢,瓜田李下,你这鬼哭láng嚎的像什么样?
钟意只觉得心尖被人狠狠一揪,瞬间就渗出甜腥的液体来,她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谢天?
可不是吗?齐喧一脸抑郁,最好笑的是,他那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居然叫谢娣。
第 8 章
谢天?谢娣?
仿佛有只重型搅拌机在钟意脑子里轰隆作响,一时间泥浆四溅,被埋葬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巨大的离心力甩了出来,像是泛着冷光的刀片,一刀一刀把钟意剐得血ròu模糊。
邂逅两兄妹的那年,钟意还很小,撑死不过四岁。钟琴很不能理解钟意诡异的脑沟回路,不止一次的反驳她:现代医学研究表明,正常人是记不住五岁之前的事儿的亲爱的小妹,看不出来啊,你长了一张路人甲的脸,居然cao着救世主的心。每当这个时候,钟意笑容甜蜜得让人起腻:瞎说什么呢?这叫姻缘天注定好吧?我就记住了怎么地,凡事都会有例外好不好?
而她的例外,就是谢天。
钟意记得那年冬天分外暖和,阳光透过枯萎的爬山虎,把老家的木地板一小格一小格的照亮,像是包裹着糖葫芦的那层白霜,盈白透亮,腻腻的甜。身为钟妈妈的王美凤女士,天生是个爱热闹的,一见对面换了新邻居,忙不迭的领着一双水灵灵嫩汪汪的小姐妹去问好。
那是钟意第一次见到谢天。
谢天那年七岁,穿着崭新的黑色小褂子,雪白的衬衫领口打着绅士的红领结,谢天俯下*身碰了碰钟意脑袋上乱晃的辫子,笑眼弯弯:妹妹好。
连声音都那么好听,比小区里整天一脸青紫,到处打架的男孩子不知qiáng上多少倍。钟意脸一红,慌忙揪住钟琴的胳膊,闪身躲到了姐姐后面。钟琴扭头鄙视的瞪着钟意:真丢人。他又不是格格巫,能吃了你呀?
钟意两根藕节似地手指一对,脑袋一点一点的:格格巫要是有这么好看就好了。
王美凤闻言扑哧一笑,连忙抱起小女儿,在她粉嘟嘟的脸上使劲捏了两把,心里顿生花痴事业后继有人的感慨。王美凤举着小女儿,冲未来的亲家又凑近了点儿:这是我家钟意,那个是钟琴。你别看钟琴板着个脸,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鬼点子那还是咱们小乙乖多了,我一下班就给我又唱歌又跳舞的。王美凤戳戳钟意的小胖脸,来来来,快把那首下班回到家唱给李阿姨听听。
谢天闻言扬起头,笑意浅浅的盯着钟意。钟意的小脸简直要红透了,卖力的拉开嗓子:妈妈妈妈辛苦啦妈妈妈妈辛苦啦快喝一杯茶让我亲亲你吧让我亲亲你吧我地好妈妈
哟,真乖!长得同样非常好看的李阿姨摸摸钟意的发心,指着手拉着手的两兄妹:这是我家宝贝,谢天谢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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