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载着我去见客户的路上,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接起没说什么话,电话里一个女人尖锐的叫骂声通过手机传来。
我有些尴尬,他却只是面无表qíng地将手机放在仪表台上,任对方骂着,然后却若无其事地开车。直到五分多钟后,那个女声不停地喂喂叫唤,他才不慌不忙地拿起电话,笑着问:心qíng好些了吗?
我惊讶不已,佩服他的好脾气的同时,也被他这样的手段臣服。
这样的男人,爱上他,不需要理由,因为他够坏,也够温柔!
他还有一段让我觉得不齿的恋qíng。在一个高档的住宅公寓里,住着一对他养的双胞胎姐妹,不是抚养而是包养,因为每个月,是我把钱打到她们的账户上。
那对姐妹花非常漂亮也非常相似,直到今天,我还是分不清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不知道他是否能分清,可分不分得清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两个都是他的。
因为这些事,我一度对他非常不屑,私生活如此混乱糜烂的男人,怎么配做小乖口中的好哥哥?虽然我暗恋他,可同时痛恨他,恨他玩弄感qíng,恨他视女人如衣物。
每天看着他认真地工作,因为加班应酬疲惫到双眼充满血丝,我又在心里为他心疼。我只能更加卖力的为他分担工作,适时的为他冲上一杯咖啡,或者在他累得如孩子般仰靠在办公椅上睡着时,为他调暗灯光,调好空调温度。
我甚至不敢给他披件衣服,因为这样太暧昧了。他不喜欢,我知道。
他将工作与生活划分得清清楚楚,他讨厌工作上与人牵扯不清,所以,如果我敢表露出半分对他有意思,我想,也是我离开他的时候了。
当我正为他的私生活痛着又为他的辛苦忙碌疼着的时候,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让一个人看到,他的爸爸老祝总。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爸爸进行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已。
他不làngqíng、不**。
他,有一份很执着也很痛苦的爱。
那天已经晚上十点,可他还在办公室里坐着。
他不走,我不能先走,这是他给我下的变态命令,不过我也的确不忍看他一个人辛苦忙碌。
能陪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不小的响动。今天的哥哥很反常,平时他几乎从来不会将qíng绪带到公司来。
因为担心,我急急跑过去,没有敲门直接扭开了办公室的把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láng藉,地上摊满了文件夹、纸张,还有显示器,看来他是将桌子一扫而空了。
他背对着我而坐,他对面的是落地窗外,是灯火阑珊的繁华夜景。不知道面对这样美妙的景色,坐在这样高高的位置上,美女金钱通通拥有的男人,到底会因为什么而烦恼失控?
他拿出手机放在耳边,短短的头发下露出消瘦的颈椎,他没有理会我的出现,而我在犹豫着是否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等候吩咐。
突然,他将手机狠狠地砸在落地窗上,随后站起抬脚一踹,办公桌挪动了位置。
那么重,那么大的办公桌他究竟有多愤怒?
祝总,我觉得自己此刻有义务让他稍安勿躁,这里我是现在收拾还是你下班了收拾?
许久,他控制了qíng绪,突然开口问我,你会喝酒吗?
我会,但是我必须让自己在他面前时刻保持清醒,我不能让酒jīng为自己之前努力苦心经营的专业秘书形象破碎,我怕酒jīng会让我壮胆,让我对他说出潜藏在我心底两年,却从不被任何人知晓的秘密。
不会。我坚定地说。
他大步走过来,那就看我喝吧!
祝总,我还是为你联系你的女朋友吧,她们会更愿意陪你喝。
他站在我面前,扯一边嘴角自嘲一笑,女朋友?你指哪个?你都有她们的号码?
我后退一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盯着他微微长出青须的下巴,我郑重地点头,基本都知道,我怕有需要,所以都记下来了。
越来越专业了。我今天只需要一个对我没有任何歪念的朋友,走吧!说完他拉起我的手便往外走。
我的心怦怦直跳。
没有任何歪念?只怕我的歪念不比他任何一个chuáng伴少吧!
朋友在他心里,我已经称得上朋友了吗?
虽然经常跟着他应酬吃饭,但是像这样约会似地单独出来,还从未有过。即使出差在外,他宁愿一个人去酒吧,也从不会叫上我。
这一刻,酒吧里灯光摇曳,香气弥漫,不少人随着慢摇音乐随意地摆动身体,闭着眼晃着头沉醉其中。
坐在我身边的他,喝水一般,一杯接一杯地快速喝着龙舌兰,他似乎只为喝酒而喝酒,没有说话,没有享受,只是专注认真地喝着。
我不愿也不能打搅到他,只是偶尔喝上一口面前的橙汁。我爱吃橙子,它的香味、它的酸甜让我着迷,有时我会想哥哥就像橙子一样,很甜却带着酸,很香却带着涩,汁液不小心落到眼睛里,会让我泪流满面,而我却甘之如饴。
爱了,就是爱了。
我讨厌橙子,为什么连你也喜欢他突然开口,迷朦着眼睛盯着我面前的杯子,醉态一览无余。
也?是那个令他伤心的女人,也喜欢橙子吗?所以他讨厌?我淡淡一笑:很多人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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