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去挣脱,被男人拽住头发撕扯。周围聚集的人漠然地看着。她脸都憋红了,因为力量的悬殊而无力抵抗,眼看着自己被朝着深巷脱去,心中绝望如灭顶的潮水,她眼前一阵发黑,泪水汹涌而出。
容莺几乎是拼尽最后的力气,使劲仰起脖子,终于得到喘息,立刻朝着男人的手奋力咬下去。男人痛呼一声,力气松懈的瞬间,容莺挣脱他要跑,没跑出十步就被扯住头发。她的举动似乎惹怒了男子,不顾手上外翻的皮肉,狠手将她朝墙上惯去。
容莺猛地磕在墙上,好在拿手臂稍微挡了一下,没有落得个头破血流的地步,只是肩膀手腕都疼痛难忍,脑子也嗡嗡作响,半晌站不起身子。
正当男人又伸出手要将她拎起来的时候,突然一人喝止住了他的动作,凌冽清正的嗓音此刻当真如救苦救厄的梵音,容莺燃起希望之际,又觉得这人的声音她似乎从何处听到过。
“为何出手伤人?”
“这是我媳妇儿,要打要骂与你有什么干系!”
“无论她是你的妻子还是姐妹,都不容你肆意虐待殴打,大周律法何在?”他站直身子,挡在了容莺身前,一副护着她的姿态。
一番撕扯下,容莺的发丝凌乱的披散着,遮住了大半面容,显然对方没有看见她的脸。
她听着那人为自己据理力争,身子蜷缩起来,因为后怕而微微地发抖,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男子扬手还想去打人,来人报出泾州太守的身份,很快有士兵赶到将匪徒擒住。
处理完这些事,梁歇回头去看地上的女子,发现她正靠着墙小声抽泣,蹲下身想安抚她,问她娘家在何处,若有必要,他可以做主让两人和离。
“你还好吗?”他话未说完,女子泪盈盈地仰起脸,拽住了他的袖子。
“梁歇……”
这样温软的嗓音,上一次唤他的名字已是半年前。他心口忽然一震,微怔地看着这张久违的面容。
梁歇听说了闻人湙被悔婚的事,起初他心中还有一丝庆幸,而后又忍不住担忧,这样的世道她一个人逃出去,若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如何是好。
他没有想过两人会再见,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
聆春醒后找不到容莺,慌乱地去问店家,没多久便有人进来告知她,容莺已经被接去了太守府。她第一反应便是哪个好色的老东西看中容莺貌美,竟将她强掳到了府中,谁知却听对方说太守姓梁,顿时便消散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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