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小洛摇头,然后问我:“义父他死了,再不会醒过来了,是不是?”
我看不出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又在捉弄我,一边打起精神防备他发作,一边回答他:“是的,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你不知道一个人死了是什么样子么?死了人没有体温,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你应该让他入土为安,这样,他才能安息,他的灵魂才不会无依无靠。”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慢慢地告诉他,可是,我才发现我自己对死亡竟也是一无所知。那是一个从不被生者知道的世界,去了的,再不会回来。
也许,那才是真正的乐土,没有人舍得离开那里,再回这世间。
这一次小洛却没有任何异常,只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可是绯烟告诉我,义父还活着,只要我好好的,他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他现在死了,是不是说他不管我了?”
本来在为他的冷静欣喜,可是意识到这些话里异常的逻辑,我又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小洛又接着到:“没关系,哥哥还和我在一起,哥哥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对!”我忙拉了他洗手吃饭,离开岑夫子的尸体远远的,转移了话题。一切都还算正常,我开始劝他离开这座山谷。再在这里住下去,我相信我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变成疯子。
他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葬了义父,我跟你走,哥哥,你随便带我到哪里去都好。”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低头喝汤,所以,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
之后,他叫来了人为岑夫子做棺木、下葬,黑衣高大男子一共六个,再没有其他的人。每个人都对小洛惟命是从--那是血竭剩下的最后六个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小洛始终都很平静,对我也亲热,只是晚上再不与我睡在一起。
白天,我代替了绯烟照顾小洛,而小洛动手配制一些浓绿的液体,开始带着那六人浇花,于是空气中的花香里又多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很清淡。我问是什么,小洛甜甜地对我笑着:“哥哥要带我离开这里不是么?我要把这些花的毒性去了,不然以后有人闯进来会死的。”
他的表情天真纯净,一双眼灿若晨星,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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