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忽闪着眼睛,认真道:“岑夫子,我的名字叫狄洛,还没有字,爹爹说过了,二十岁行冠礼的时候才有字,我还小。”
岑夫子笑出了声,但他的大笑也还是那么斯文,只浅浅地露了两颗牙齿。他把小洛紧紧地搂进怀里,揉乱了他的头发:“小洛,你跟我走吧。”他松了小洛,定定地盯着小洛的眼睛,“反正你的舅舅和舅母也并不喜欢你,你随我回江南去,这粗犷的地方容不得你这么娇嫩的人,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你不知道,我是你父亲的……”他蓦地住口,不再往下说。
我却并没有在意他究竟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想:他竟是要走了么?可是他为什么要带了小洛走?看神情他是认真的,一双凤眼比平时亮了好多,凭空多出几分凌厉--与旧日里的浅淡判若两人--但那也不过是一瞬,我回过神来,淡雅的岑夫子又回到他眼前,正拿了梳子梳理小洛的头发。他修长的手指一丝丝掠过小洛柔软的细发,黑的发衬得那张团白的脸儿,乌云托月一般。
小洛眨了眨眼,瞧了瞧岑夫子,又瞧瞧我,然后用力地甩甩头,奶气的声音很是清晰的回荡我耳朵里:“我要和哥哥在一起,我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夫子,我很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哥哥,不能离开哥哥。”说着,立刻就从床上跳下来,扑进我怀里。
我搂住了他,抬头问岑夫子为什么要走。岑夫子笑道:“该回去的时候,自然是要回去的,我是这样,任何人也都是这样。”他那时的神情,应该叫做“落寞”,然后他又问:“小洛,你当真不跟我走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的天开始落起了雪。不是雪花,是雪末,也不是飘而是落,一颗颗象是硬生生砸下来的,仿佛地面上会随之出现一个个小小的坑洞。
小洛在我怀里,身体上的温暖透过棉衣也清晰地传到我的胸膛上,轻柔地呼吸似乎占据了一天一地。他抬起头,花瓣样柔软红润的嘴唇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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