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清紧张得屏住呼吸,手足无措地看着方杜若。
方杜若疑惑片刻,低头笑起,半跪下来凑在他耳边道:“当我要死不认帐不成?”
毓清顿时满面飞红,闭上眼睛咬紧嘴唇。
“你知吐蕃有座普陀洛迦山?”静了一会儿,耳边的声音低低问道。
毓清点头。
“那山上的布达拉宫是观世音菩萨法座所在,其中有尊菩萨的金身塑像,宝相庄严眉目精雅,仿佛菩萨的真身化出的一般。”
毓清睁开眼睛,偏头看着他。
“我日日对着菩萨参佛诵经,你猜我悟出些什么?”
毓清摇头。
“我悟出,纵我穷尽一世,也得不了道,成不了佛。”方杜若的手指缓缓描过毓清的眉毛,手掌抚上他的脸。
“……为何?”
“那观世音菩萨非常像你,不止是菩萨,那佛堂里大大小小上千佛像,都让我觉得像你。”
三世三千佛,个个都像你,我还能往哪里躲。
“我在普陀洛迦山面对无量佛国,心中想的却是你。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如此尘缘深种,如何成佛?”
毓清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只将指尖一遍遍划过他额前的戒疤,“……不知这一场梦几时会醒……”
方杜若笑,“再过十年二十年,你就知道是不是梦了。”
毓清揽住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两天后毓清可以下地走动,便叫方杜若扶着出帐巡营。经峡谷一役,汉兵折损六千,仅余何澄林旗下不到一千骑兵,加上方杜若由吐蕃带来的三百火铳手,已在谷口不远处砌雪为垣固守了五天。士兵们见主帅康复,即便身陷险境也一一面露喜色,何澄林带领副将参领等人上前问礼,提起谷中惨状,皆尽哽住喉咙。毓清并未出言安抚,只向属下道:“哀兵必胜,汉军如今定能攻下西沧王城。”
将领们闻言变色,有数人脱口问道:“殿下仍要……”
何澄林接言道:“若不攻城,我军如何出这雪原。”
毓清点头,“如今军中缺食少药,连生火的油柴都将告罄,西沧人两日以来放弃进攻,摆明是想等我们困死在这茫茫雪海,我们难道束手待毙么?”
话虽如此,将领们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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