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呸!……”哄笑中先前那人淬道:“听说那姓萧的不过贪他们白雪教一本什么心经,以他相貌武功,要是什么女人没有,却要喜欢一个男人?……我瞧那姓夏的再没在江湖上露过面,
多半是被那萧红屿得手后一刀杀了。”
身边一人小声道,话语却淫秽:“听说那邪教中人多会什么补阳之法,没准被那姓萧的采的精尽人亡了,也未可知。……”
话音刚落,愣愣望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那名伟岸男子,只觉身上没由来一寒。
众人顺他眼光一望,忽然觉得四周一股莫名杀气弥漫,俱是一呆。
冷冷看向其中一人,那男子低沉沉声音煞是好听:“方才是你说——他们二人双栖双飞,恩爱过活去了?”
“是,是我。……”那人一窒。
“算承你一句吉言,今日我只饶你一命。”那人微微点头,“其余的,口舌恶毒辱人清白——都留下命吧!”
……掌提处,血肉四溅,人声哀号。
不多时自那酒肆出来,那男子身上蓝衣已是斑斑点点鲜血,皱眉将手臂捂在了胸前,身子竟似在微微发抖。
茫然前行,却是向着郊外而去。三年半了,再没来过亳州,再没勇气看一眼百草谷中清雅竹舍,再不敢回首踏足那间山间石室。
……随手摘下面上面具,露出一张俊矍英朗的面孔,却是已见了风霜憔悴。
怔怔立在百草谷外那熟悉竹舍前,萧红屿心神一阵恍惚。
推门进去,屋内一景一物,无不是当日离开时那般,甚至纤尘不染,并无萧索不堪庭除不扫的荒凉之象。窗户半开半阖,山谷中花草香药随风入室,沁人心脾。数把早已干枯的不知名药材静静在台前放着,就如当日他被尧绿川强抓回教中囚禁时那般。
他心中忽然一动:自将教主之位让与郑同和后,这人倒也有心,连此处……也常派人打扫看护?
想着这屋中那美丽温婉女子容颜宛在,可坟头怕早已生遍萋萋芳草,心里终究难掩黯然。
默默立着,望着屋角那深棕色沐浴用的圆桶,恍惚中此间发生的旧事一一浮上心间,那人在自己怀中昏昏而睡,身子浸在清凉水中,自己为他擦身洗浴的旧日情景,尤在昨日。
……仿佛又见他浑身无力被自己抱着,颊边染了晕彩却又神色冷淡,半晌低低吐出一句:“你再点了我昏睡穴,岂非更好?……”
痴痴再望向窗外数株翠竹,叶间有水珠盈盈欲坠,便似是当日他看着自己为他过血,紧闭眼角下终于有晶亮泪水缓缓滑落。……
情念连动,身上却已是剧痛难耐,踉跄几步退到了桌边,正想找处支撑,眼光落在桌上一处,却是全身热血忽的涌上了头,怔怔地再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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