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陪笑道:“那不如我寻人看祖屋吧。”
沈氏笑道:“别人我哪里放心,到底还是要李家人自己看着才会上心。”
韩氏越听越不对劲:“弟妹这话是何解?”
沈氏看着她说道:“意思便是,反正大嫂如今也无事可做,就去替李家看着祖屋吧。”
韩氏立刻跳了起来,怒道:“你当我是什么?就算你真的有好女婿好媳妇,逼死了亲嫂,看你们二房如何抬头做人!”
沈氏冷笑:“逼死?只不过是去看个祖宅,谈何逼死?若族老真的会管,我们初到滨州,他们为何对你们的恶行视而不见?分明就是一堆欺软怕硬的家伙。你道他们如今会为你出头?我笃定不会,但你若寻二爷哭诉,又同别人说,我倒是可以肯定我会如何对你。”
韩氏错愕看她:“……沈庆如……我小瞧你了……你才是毒妇,你才是!”
沈氏敛了笑意,再不露出半分颜色,淡得近乎冷漠:“别人待我如毒蜂,我便待对方如何。以往你自大自私极致我不说你,看在二爷的面子上处处忍让。大嫂可知为何你会从我们的京城宅子搬走,宁可为你们寻另一处宅子?只因我知道……当初尚清考取功名,你在他的红枣糕泥里下了巴豆,大嫂忘了?”
韩氏惊东西心口猛跳,诧异:“你、你知道?那你为何不拆穿我?!”
“何必为了一条狗,脏了整个家。”
“你……”
沈氏冷冷看她:“你可知道为何安然会嫁给宋祁?倒是你那好女儿作的孽,她抓走安平,诱安然上山,结果在那安排了个粗糙汉子,险些夺了我女儿清白。可是她想不到,宋祁会去寻安然,错将两人关在一处过了大半夜。若非两人本就有情意,安然岂非要断送一世幸福。”
韩氏总算是听明白了,当初李瑾贺的事不是不严重,只是那非沈氏亲儿,毕竟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因此为了李家和睦,她不说,而是将他们大房撵走。可这次碰的是安然,临走滨州,终于是动手了……
蓦地心下寒凉,好狠的妇人……她倒不知,沈氏竟是如此狠心的人。顿觉再也无力反抗,瘫坐在椅子上,若是再说,怕就要送命了。回了神,嗫嚅道:“我……去……”
五月二十七日,韩氏以供奉祖先,为失踪的安阳祈福、为李家子嗣求福为由,独自一人住进摇摇欲坠的祖屋。
自食其果,说的或许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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