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之有同姨母书信吗?”
“无。”幼清先摇头肯定地道,想了想又道:“应当是没有的,不然娘亲怎样都会同我讲两句。”这是肯定的,前行路途遥远不说,这种家书极易遭劫。还怕泄露军情,为敌人所利用。
顾子缓的书信能寄来她手,说明他早已动身离开了慕容燕,或许不日便可回吴郡了。
无军粮可用,何以?
她不禁微叹息一气,多半的三吴大族的权衡之下。他们力出的大,功劳却最小,是以改变了原先决定。至于为何建康城也要周旋,顾子缓没细说,她还要好好揣测。
此时谢景恒不在建康城,王烨之也不在,她竟连个能议事的人也没有了。
闪电划过天际,旋即轰雷声响起,雨却还未开始下。幼清趴在窗柩向外看,她倒是一点点也不怕雷电。
“外边的人走得好仓皇,”幼清看着庶民慌张的模样,奇怪地道:“不过是淋雨罢了,至多生病,何以这般惊慌。”
“雷鸣这般厉害,可见夜里雨势也不会小。”谢幼安也向外看去,趁着有机会便教她道:“庶民家里无多闲钱,生病只能硬撑着,还不敢耽误了务农,就怕吃不饱肚子。”
“不患寡而患不均。”幼清蓦然转过身,道:“我想起来了,先生教过我说,孔夫子这话是要国君正名以分等,如此可以按其本分,不能给底层庶民半分不留的。”
“是,孔夫子要让天下之人守着本分,拿属于自己的。墨子主张兼爱非攻,天下人都拿相同的。”
自古人便分为三六九等,怎可所有人都拿一样的,这岂非乱了纲常了。
想起寺庙话中带讽那人,幼清嘟嘴道:“此等谬论,也怪不得墨家无人了。”
“墨家辉煌之时,甚至能压儒家一头。”谢幼安想了想,道:“墨家之言也非十分不可取,就像大雨来临之际,我们有牛车坐,庶民只能匆匆步行,若大家都有牛车坐,也算是儒墨两家的成功了。”
“那我们道家呢?”
“道家便是,想坐牛车亦可,想弃车淋雨亦可,道法自然啊。”
幼清拊掌笑道:“姊姊讲的甚妙。”
还有三个月又是汛期了。也不知防水灾等事宜如何,若战争之时,大灾还未控制,民不聊生,如此这般便是了。
思及至此,便又是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陆恒好苦,我感觉我对陆恒,似乎不大友好【????
☆、谋划难
“建康城内,琅琊王主张退兵,朝中亦多有附和,幼安尽量多加周旋。军粮只余一月,只有半月时间调粮,无力插手朝堂。若实在无法,不妨去安泰寺一试。顾子缓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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