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讥诮,姜瓷顿时变脸:
“我相公说的自然是对的!他不会说错!”
“好了,你先歇着吧。”
阿尧不耐烦走了,姜瓷才松口气,却听见门外铁链声上了锁。
“大姐?”
“为怕山贼万一逃脱,女人屋子晚上都要上锁,你别怕。”
阿尧声音冷漠,姜瓷冻了半日忙缩到床上披了棉被,她忧心忡忡,不知卫戍如今怎样了。胡思乱想挨到黎明前,天还黑的很,外头锁链声响,姜瓷惊醒,阿尧看姜瓷脸色便知她一夜未眠,却并不关心,只提进来一个藤筐,里头棉絮布料。
“咱们寨子穷,养不起闲人,你在这儿停留的日子得给咱们缝制冬衣。”
姜瓷胡乱拢了头发从床上爬下,阿尧身后一个瘦弱的小丫头进来,端了一碗糙米稀粥和一个菜窝窝,瞧着八.九岁的样子。
“你多大了?”
“十,十二了。”
小丫头惊慌瞥一眼阿尧走远的背影,姜瓷抓起菜窝窝掩饰。
“你叫什么名儿?”
“翠,翠芽。”
“你们寨子叫什么名儿?”
翠芽飞快瞥她一眼。
“您别问了,要是有机会,就快走。”
“你有没见一个二十岁的男人,长眉凤眼,个子很高?”
翠芽要走,姜瓷低喊,翠芽慌乱摇头,却下意识瞥一眼刑房。
“多谢!”
姜瓷松口气,在刑房总算还活着。翠芽欲言又止,外头有人来往,她匆忙走了。姜瓷胡乱吃了就开始做针线,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镇定,卫戍还在等她救。
约到晌午,姜瓷一件棉衣差不多做成,活动活动筋骨,见没人盯着,她试探走出去,四下走走看看,这一片约有她那样的屋子十来间,里头拢共坐有二十余个女人做冬衣,一个个苍白惊惧,而男人们,都在刑房。
“你在这做什么?”
才走近刑房,身后冷漠声响,姜瓷吓得一哆嗦,夹起双腿:
“我,我内急!”
阿尧皱眉,指着背后乱石丛中:
“去!”
连茅房都没,这会是山民村寨?骗鬼呢!
姜瓷火急火燎蹿过去,阿尧听见流水声,厌恶皱眉。
“快些,再十日就开拔了,你得做够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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