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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情地同他诉说对父母的思念以及对将来的害怕,往往他会像小大人一样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膀,细声细气地安慰:“有我在呢。”

因为有他,所以她彻底忽略了初来时小朋友眼里散发出的厌恶与私底下的恶言恶语。他们指责她爱哭是为了抢夺院长妈妈的关爱,她是敌人,她是丑娃娃,应该把她赶出去。

世人都以“他还只是个孩子”这样的借口为某些过错行为开脱,可对那时的她来说孤立、排斥与恶言堪比生死。

如果没有沈繁,她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觉得比起这些一出生就被抛弃,感受过父母疼爱的她是幸运的。

却也正如沈繁所说她被惯坏了,他所有的时间精力全都围绕她而转,不曾主动提及他的过去而她也没想到过问。

从五岁到十五岁,一起学习吃饭做游戏聊小秘密,沈繁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那时真的有他就足够了。

那段儿时记忆如此清晰地在脑海里回荡,表明她从没有忘记只是刻意地不去回想,那十年不管谁向她示好她也只是客气地笑笑,她不屑与那些人交朋友更不会与他们来往。

这几年总能收到同一时期生活在孤儿院所谓朋友的私心,热切寒暄的最后都逃不开“借钱”、“介绍好工作上来”,十万、三十万、一百万,有人想给她当助理,有人想帮忙引荐出道……

“姝姝,以后有我就足够了。”

记忆中这句话每年都会听沈繁说,一直到十三岁他才不再说,一辈子在一起是他们彼此明了不必挂在嘴上反复提及的约定。

谁成想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路居然被他们走成这个样子。

聂姝看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突然额头被他敲了一记,坐直身体眼睛转向别处,被酒染红的脸颊让他多了几分少年时的人情味:“年纪也不小了,想事情怎么还这么单纯?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在社会上讨生活历来如此。至于那两相好,连颗花生米都算不上,还用不着我亲自动手。”

成为强者自有人会自告奋勇地来揣摩你的心思,他没有说,她在担心害怕什么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酒喝多了头晕,肩膀借我靠一靠。”

不等她开口,他的头已经枕在她的肩上,他闭着眼不知醒还是睡着,聂姝不敢动,从外面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部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林佳进来拿包和外套,瞧见这一幕也愣了下,中间三根指头蜷起放在耳边摇了摇离开了。

很快聂姝收到她发来的信息:【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我倒觉得他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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