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始终不愿意见秦韫茂,更不愿意踏入港城半步,这些年他大大小小很多国家和城市,唯独港城他没踏足半分。
这次要不是因为两只小的,他想这辈子他都没勇气踏足。
“殷执这小子,我跟他相识多年,算得上忘年之交,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一个木呆呆的少年,不怎么爱说话,也没有一双锐利的眼,一自闭少年。”袁老爷子顿了顿,枯竭的眼底漫着沉重和星星点点的润光,
他又低声沉言,“那时也正是芮初走的第二个年头,我没法接受她的离世,那些日子是我最难过的日子,一度崩溃,也就是他这么一个安静惜字如金的少年,在某些时候给我活下去的信念。更想不到的是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子,在某一天忽然对我说,实在难受,就去外面走一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还说,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严重,为了爸爸妈妈,他要好好的。后来,我们各自听从医理,相互治愈吧。”
提到妻子。
秦韫茂的敏锐眼睛里泪花涌动,对妻子多年的思念,分毫未减,日益递增。
她跳舞的模样,她温柔的笑,她在后院的花丛中扑蝴蝶的身影,在湖边安静写真绘画的模样。
一举一动都让他痴迷,都令他至今深深无法忘怀。
只是,无论梦醒时分,还是在梦境中,这个世上再无她。
她唯一用生命赐予他的宝贝,他必将以生命去爱护。
袁老先生温了一杯茶递给对面的秦韫茂,“殷执那小子相对常人,他的防备心和城府的确要深沉一些,一般跟他不熟知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是个善类。试想你们这群商人谁没个心眼呢,要真没,那也做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你当初为了娶到芮初不也没少耍心机,你以为我当真不清楚,跟你清楚殷执那些手段一模一样,但是也不曾真正阻拦过,要真正阻拦,我相信,殷执就算在港城再待个七个八个月甚至更久,也无济于事。”
袁老爷子说到了秦韫茂的心坎上,他唇瓣紧了紧,如炬的眼沉而深。
袁老爷子继续,“因为,我们都在心里有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答案,他是足够优秀的。不管新闻和外界怎么传言殷执,我从不认为他是个无情无义的利益熏心可以出卖一切的商人。”
袁老爷子离开书房后,书房陷入一片沉寂。
时隔半个小时,书房门再次被打开,秦韫茂抬了抬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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