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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那笔交易,如果祁棠没有料错,应该就是七年之前,那朝夕之间就让首都鼎立之一的豪门祁氏跌入谷底,没落而难以重振的交易。

祁棠安静得无法呼吸,门内传来茶具的落下的轻声,片刻后宴任才继续说道,“那不是祁棠的错。”

宴绅合略带笑意地嗯了一声。

“……没有那件事,祁棠也不可能嫁给我。”宴任的声音低了一些,隔着一扇门,祁棠隐隐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我们结婚两三年后,他还因为那件事一直被拖累,再让他知道……”

“你怕小棠有压力?”宴绅合笑了笑。

宴任没说话,祁棠却因为宴绅合的话语而感觉到一种辜负了长辈的惭愧感受。

“小棠没那么脆弱。”宴绅合说道,“而且你是他的Alpha,你现在还担心这些干什么?”

祁棠的视线聚焦在宴任的膝头,他看不到宴任的神情,却无端联想到安子然弯起的睫毛和眼睛。

“……是我一开始就错了。”

宴任语气微沉地说道,那摩挲耳轮的嗓音在祁棠心里刮入磨砂般的伤,把祁棠的猜测坐实,成全了出轨的理由。

他知道他错了,所以把那个正确的选择还给了安子然。

不适和疼痛如同细密又微弱的伤口,还没结痂的过往里是太多来不及愈合的千疮百孔。

宴绅合叹了一声,好像既看不下去,又无可奈何。

“那时候我跟你妈怎么讲都没用,现在知道后悔了?”

宴任一语不发,只是蜷起修长的手指,婚戒的光晕被指骨遮挡起来。

“从什么时候知道你错了?”

“……从他答应。”

轰然又无声的情绪把祁棠瞬间席卷,佣人打水回来,他表面上虽然一派平静,事实上却如同灵魂被剥离一样侧身让佣人推门,目送她进去。

对流的风带来树叶的娑声,门扉轻轻掩合。锁扣上金属浅浅一撞,溢出细小的响声。

☆、擦肩

睡眠状态被清醒的意识打破,像是梦境崩解。祁棠睁开眼睛,宴任的气息慵懒而缓慢,熟稔地浸入他的呼吸之中。

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祁棠的手指失血一样递来冰凉的温感,在微颤的触屏之后时间跳入眼底——

2020.03.03。

他猛地坐了起来,宴任被他的动静弄醒,“怎么了?”

宴任的嗓音微微发哑,夜色浸润的磁性尤其低沉。他慵懒地伸手,在祁棠的手腕上富满暗示意味地摩挲了一下。

触摸的温度和指腹的厮磨像是无间亲昵的撩拨,祁棠受了刺激一样立即抽回手腕,从床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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