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墩云分外奇怪,“死皮赖脸粘着花鲤鱼的人很多,不知你说哪一个?”
“就是那个敲晕你的家伙!”
谢墩云摩挲后颈间红肿的痛处,恍然大悟道“那人服饰奢丽,容貌清俊,若不是偷袭我的手段太过卑鄙,或许我还觉得他是异域来我北周的使者呢。”
勾手揪起戚九乱蓬蓬的一绺长发,“话说,你这头卷毛也分外出挑,恐怕也来自异域吧?”
若是如此,那轲摩鸠认识戚九的几率,便是十之有八。
“谢大哥,这不是关键!”扫开对方的手,戚九满眼放出淡茶色的光芒,“那个轲摩鸠完全是个没脸的木头人啊!”
你,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呵呵,谢墩云偏又扯起戚九的发尾,一卷一卷,跟葡萄细藤似的新奇有趣,叫人爱不释手,嘴里免不了调笑起来。
“可我明显觉得,小九你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啥意思?”
“就是……”谢墩云好看的白牙露出八颗,“羡慕嫉妒愤恨的意思。”
难道被发现了?
戚九嘴硬,“绝不能,我就是想再去找那个轲摩鸠一趟,跟他问个究竟,为什么在柴苑捉住我的衣襟,最后又任我跑掉。”
哈哈,谢墩云已经忍不住开怀大笑,“小九,你并不是个善于撒谎的坏孩子。”
“试问,你若真心想找轲摩鸠问个明白,为什么还把脸蛋涂抹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能认出我来?”戚九反驳。
“因为我不是你妈!”
谢墩云重重拍了某呆瓜的脑门儿一把,“走吧,他们此刻一定是去了东街市纏,没错,我也立起耳朵偷听个清清楚楚。”
戚九呵呵憨笑。
谢墩云瞧他毫无心机,不由内疚三分。
但是没办法,白家堡的莫名覆灭,是他上辈子里穷其一生都要破解的秘闻。
如今峰回路转,岁月逆行,只要是活着,他每喝一口水,每呼一口气。
直到死亡再次降临。
也要刨根究底。
戚九见他欲走,赶紧道“可是东佛……”
“你有钱付汤药费吗?”
戚九摸摸口袋,摇头。
“那就把他抵押在这儿,反正他那副模样也卖不到小倌里,顶多给人家当牛做马。”
这样做不好吧!
谢墩云继续道“但你不一样,北周贸易盛隆,商通四海,常有异族人被买来,万一你被/卖/到哪个不干净的地方,伺候些不知饥饱的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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