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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得好不好?”

两人异口同声地相问,连一个字都不差,所谓心有灵犀便是如此了。

崔晚晚歪着头笑,惯常霸道:“我先问的,你先答。”

拓跋泰如实道:“好也不好。”

好的是他身为天子,衣食住行皆有人服侍,福全是个贴心仔细的内侍,帝王起居等琐碎事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好的是虽然身体被照顾得很好,但心里总像被剜走了一大块血肉,每时每刻都在淌血,难以愈合。

“我很想你,太想你。”他低头诉说思念衷肠,含住她的唇厮磨。

“骗人。”她被亲得气喘不定,作势推他。

“没骗你,真的很想。”他犹如追逐到猎物的猎人,她退他进,她躲他抓,把她牢牢圈于掌下。

“你好什么好?”崔晚晚只好掐他,磨牙恨恨:“身上的伤怎么来的?老实交代!”

一年不见,他身上又多了几道新的伤疤。

“南下督战时不慎弄到的,不碍事。”

拓跋泰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绝口不提当时他去了前线亲身上阵,遇到了无数凶险,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

“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崔晚晚数落他,鼻子一酸,“你若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办?”

他一时语噎,不知该怎么辩解,只能抱住她温柔安抚:“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阿泰,你要好好的。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的。”

重逢的欢喜总是胜过分别的苦楚,天亮以后,两人携手出了罔极寺,往崔家而去。

四月初九是崔晚晚二十二岁的生辰,父亲兄长在家为她准备了生辰宴。

她褪去黯淡灰袍,换上鲜艳裙衫,挽发簪花,描眉抹脂,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又变回了容华姝绝的崔晚晚。

这一日她不是谁的贵妃,只是千娇万宠的崔家女儿,不仅有父兄庆贺生辰,还有郎君相伴。

酒宴过后,醉了七分的崔晚晚硬拉着拓跋泰回了闺房,一进门她就歪歪倒倒地睡到春榻上,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摊开一只玉手:“贺礼呢?”

父兄都送了她生辰礼,就他两手空空,还白蹭了崔家一顿酒宴,简直好没道理。

拓跋泰捉住柔荑放于唇边轻轻一吻,反问:“我给你的盒子呢?”

“什么盒子?”崔晚晚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半天才恍然大悟,“哦——阿耶拿到寺里给我了,佛兰应是带回来了的。”

于是他去找佛兰,把盒子里的圣旨取了出来。

摊开空白绢布,天子亲手布砚研磨,提笔蘸墨,写下一道旨意。

晕乎乎的崔晚晚凑过去看,见他写道:贵妃崔氏,门著勋庸,誉重椒闱,德光兰掖。朕常得侍从,心甚悦慕,弗离朝夕。

她心头一震,酒意散了大半。

“阿泰,我现在还不能……”

“朕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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