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如何?”拓跋泰衣衫齐整,只一双手作恶,他铁了心肠要让她知晓厉害,对她的哀求讨饶充耳不闻,反而逼她认错。
“呜……明天不骑马了,我听你话。”
崔晚晚第二天双腿打颤,别说翻身跨马了,连走路都觉得酸软无力。她乖乖坐进了马车,不一会儿有人上来,却是房英莲。
“陛下让我来陪娘娘说话。”
原来此次北巡拓跋泰带的多是军中将领,房英莲也在其中。崔晚晚许久未见她了,高兴地交谈起来。
“当初听说县主遇险,我的心都悬起来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幸亏你平安无事。”
房英莲道:“多谢娘娘挂怀,我也是运气好罢了。”
崔晚晚托腮,一副八卦的口气:“听说有人救了你,还是个美男子?”
原来白崇峻向房英莲求亲竟然被拒,他思来想去觉得是那个叫山告的男人捣鬼,这厮一直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客居房府,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一来二去干柴烈火……这简直是引狼入室!
白崇峻气不过,干脆跑进宫里求旨赐婚,拓跋泰当然没有立即答应,问清来龙去脉以后,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贵妃说了,不可乱点鸳鸯谱。”白崇峻失望而归。天子看白狐狸吃瘪相当有趣,转身就把这桩官司讲给了崔晚晚听。
“山告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房英莲毫无扭捏神态,大方赞美,“他与我意气相投,堪称知己。”
听她这么一说,崔晚晚愈发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美男子,当得起县主这般称赞。”
“他长得很好看,”房英莲想了想,黑葡萄似的眼睛神态认真,“就如同娘娘一般,十分貌美。”
哪儿有这样形容男人的。崔晚晚“噗嗤”一笑:“县主真是个妙人儿。”
驿馆准备的马车虽不如宫中的豪华,但也算细致周到,包着棉花铺着软垫,行驶起来并不觉得颠簸,而且还有一个酸枝木多宝盒,打开以后,只见里面分门别类装了满满一匣子零嘴糖果。
“总算还有个机灵人。”崔晚晚只当是随从里有人知晓她的喜好特意准备的,抓了一把话梅塞给房英莲,“县主也吃,咱们别吃边聊。”
这日二女相谈甚欢,直至到了驿馆,崔晚晚还依依不舍的样子,甚至打算晚上与房英莲同住一室。
“不行。”拓跋泰眼风横扫,透着浓浓的不悦,“皮又痒了?”
“这也不准,那也不许,陛下不如撵我回去,我还落个逍遥自在!”她好一通撒气使小性子,眼看硬的不行又来软的,“白天人多嘴杂不好讲话,晚上一个被窝可以说些悄悄话,女儿家都是这样的,从前在家我也经常跟佛兰姐姐睡呢。”
她不提还好,“一个被窝”四个字落进拓跋泰耳中,他更是胸闷气短,顿时想起房英莲拒了白崇峻的求亲,莫非是不喜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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