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渡不怎么理原溪了,原溪又觉得唐渡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主动和他说话。
唐渡的情绪一直带到公司,工作还是正常,但脸色明显比平时冷很多,整层楼里只有裴宴敢去问唐渡又怎么了。
文件看不下去了,唐渡非常认真地询问裴宴:“做得太过把人惹生气了,怎么哄?”
裴宴笑了唐渡很久,搭在他肩膀上一会儿拍一下的手被唐渡多次甩出去,唐渡臭着脸说:“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回答?”
“能能能,那不然你温柔点?”
唐渡觉得裴宴在讲废话,不欲与他过多纠缠,又被裴宴半路喊住。
“哎我认真的,你哪儿都专.制,自己孩子能不能照顾一下他的感受啊?”
唐渡停顿下来想了一会儿,觉得裴宴说的可能多少有些道理,但又不想就这么认输了,回了一句:“看来你孩子多,你懂。”
裴宴捂着脸笑了,“操,我就岚岚一个宝贝,你别给我在这儿造谣引发我家庭矛盾。”
唐渡拿文件狠拍几下裴宴的肩膀,没有表情地说:“哦。”
下班回家,原溪又在厨房里跟着艾琳学一些西餐,唐渡关门的声音他也假装没有听到。
唐渡憋屈大半个晚上,终于在浴室里实践了裴宴的提议,在被原溪扔了一条浴巾赶出浴室的时候再次肯定自己的结论:裴宴,非常离谱。
假期过得很快,原溪基本上窝在家里研究他的艺术,唐渡忙于处理好国内的各项事务,准备陪原溪一起回美国。
但唐渡的公司在旧金山,和罗德岛之间横跨一整个美国。
春天来的时候他们买好了机票,别墅的花园里已经可以开始松土埋种子,原溪对此表现得兴趣十足,和艾琳一起研究了很多种花。
唐渡偶尔下班回来会看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不如回美国种,你去住我在学校旁边买的房子。”
原溪停下手上翻书的动作看着他,似乎又因为不太舍得而有点难过了。
唐渡很害怕原溪这样的情绪,会牵扯到他们之间很不美好的回忆。
飞往美国那天清晨,原溪很早就醒了,抱着双膝坐在落地窗边的软椅上看着外面。
等唐渡醒过来去抱他,原溪把楼外一棵发了芽的树指给唐渡看。
到达机场的时候是下午,天气暖和了一些,和原溪走的那天如此相似。
但原溪几乎想不起那一天,这些他在之前的一年半里日日夜夜在回忆的,熟悉到能说出所接触的空气带来什么感受的场景,原溪已经用拥有唐渡的记忆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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