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远有点怕唐渡生气,因为他看起来面色不善,且嘴唇微抿,表情严肃。
欧远赶紧为原溪开脱,说:“我们平常也很少喝酒,只是今天太久没见了……那个……”
原溪突然动了一下,挂在唐渡脖子上的手收紧一些,没骨头一样贴在唐渡身上,抵在胸膛的脑袋往上凑,埋在唐渡脖子里咬得他一边笑一边皱眉。
欧远立刻意识到自己目前十分多余,匆匆和原溪说了一句“下次再见”,余泽明故意落了几步,用冒着酸味的语气对唐渡说:“好好照顾他。”
唐渡抬起眼,嗤笑一声。
余泽明垂头站了一会儿,手上握紧拳头又松开,终于承认,“你很适合他。”
餐厅外没有什么人,夜风很大,隐隐有下雨的趋势。
余泽明转身跟上欧远和池洲的步伐,原溪虽然醉着,但好像也听到了余泽明的话,趴在唐渡身上不动了。
唐渡握着原溪的后脖子将他拉开一些,为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他说我很适合你,适合吗?”
原溪仰着脸笑起来,指了指车里,唐渡便反手拉开车门带他坐进车里,敲了敲驾驶座对陈叔说:“尽量快一点。”
后座狭小的空间内,原溪指间的那枚戒指硌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酒香散开来。
唐渡平视前方,尽量不偏头去看原溪。
原溪大约是真的上了头,靠着唐渡的肩膀把玩他的衣领,扣子解了又系,滚烫的指尖没轻没重在唐渡的皮肤上点火。
唐渡手上不自觉地紧了一些,让原溪疼得抬了一下手臂,抱怨地看了他一眼。
从眼廓、鼻尖、脸颊到嘴唇,原溪整张脸粉粉的,让唐渡很想现在立刻马上教育他。
“不是说了不能喝太多吗?”
原溪感觉唐渡压着火,缓慢地伸出食指指向唐渡,往里挥了一下手掌,接着牵着唐渡扣住他的手举起来,将自己的食指指尖对准唐渡的,轻轻点了一下,抬起头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在手语里,食指指尖相对代表接的意思。
原溪想说:不是有你来接我吗?
唐渡脸色很沉地看了他片刻,一面想原溪为什么要和他扮可爱,一面推着他,凶猛地像要吞人一样,原溪喘不上气快哭了。
汽车在别墅的底下车库停稳之后,唐渡非常急躁地对司机说:“下车。”
大约凌晨之后,唐渡抱着全身裹好衣服的原溪从车库里出来往房间走,艾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走上去查看,被唐渡偏身挡住,只交代她熬些粥。
一晚上折腾得多,原溪窝在唐渡臂膀里小口地喝他喂的粥,时不时看他一眼,又迅速地收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把唐渡气笑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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