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涯微笑:“不如去花房转转?”
呵呵。花房四周都是玻璃。老流氓。最后李渐冶再三恳求,只求来了拉上窗帘,他还是坐在实木围栏上,背后隔着一层窗帘抵着冰凉的玻璃。玻璃后来都被体温捂热了。
☆、第四十四章 又进组
“——‘东君’意为司春之神,掌管百花。渐冶知道有哪些词人用过这个典故吗?”
镜头前林隽涯娓娓道来,手上拿着台本,却基本上没看过。李渐冶还在纳了闷了,这人昨天在家跟他在一块儿好像也没背台词啊,怎么就脱稿了。冷不丁就该他的词儿了,他一顺嘴差点把林隽涯写的发在微博上的东君说出来。他愣神片刻,感叹主持也不是谁都做得来的,最后只得说:
“林老师教我。”
?台本上是这句吗?林隽涯表情不变,从容地说:“据我所知就很多了。我个人最喜欢‘别恨’晏殊的《采桑子》,渐冶,来你念念。别害羞,抬点头。”语气之正经,神情之严肃,令人精神一振。
李渐冶也好歹没有色令智昏到那个份儿上,台本上的他都背了。晏殊是吧,他一点也不虚,自信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主持人:“春风不负东君信,遍拆群芳,燕子,咳咳,燕子双双——”
等等,这是该我的词儿吗?李渐冶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疑惑。
“嗯,燕子双双,”林隽涯带着笑的眼神在他身上遛了遛,然后放过了他,继续顺着流程,“其实‘东君’也称为‘东皇’,渐冶听过吗?”
李渐冶脑子已经迷成了一团浆糊,一半是被林隽涯移花接木台词绕的,一半是被林隽涯西装笔挺迷的。他想,东皇?东皇配张良手都不用长。哦东皇。他赖好守住了敬业的底线,顺道:
“是,陆游就写过‘幽姿不入少年场...也曾先识东皇。’”
“说的是。这阙词陆游写的是梅花,是东君麾下每年第一个来到人间的花将。下面我们就来欣赏弦乐《白梅曲》。有请国家管弦乐团的朋友们。”
最后本期《宋·词》在林隽涯雍容淳厚的声线里圆满录制结束:“愿东君早日归来,春意再临人间。”
下来以后两人一起回家,李渐冶一路上有点挫败。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专业了。林隽涯则好笑地望着他,满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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