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旌视线自下而上,越过轻纱之下的窈窕身姿,最后定睛在她嫣红柔软的唇瓣上,粉黛未施,却更加摄人心魄。
他眼尾跳个不停。
顾宜宁咬了咬唇,开口问:“好看吗?”
陆旌错开那道轻柔的目光,垂下眼,摆弄锦囊。
她不信邪似的走来,蹲跪在床边抱住他的腰,仰头向上看,“我打扮地这么漂亮去接你,你就不会不理我了。”
一阵天旋地转,顾宜宁躺在床上,被一层棉被厚厚地裹着,陆旌指腹擦过她的眉眼,“说的什么胡话,外面冷,不准穿成这样出门。”
顾宜宁被他盯得有些脸红,小声嗯了下。
男人的手指轻碰了下她脖颈处的细绳,“怎么不用那张纸威胁我了?平时不是很威风?”
难得见她这般低声下气地依着他。
顾宜宁闻言愣怔了一下,目光碎裂又闪烁,说话也磕磕绊绊,“我……我是那种人嘛!怎么会威胁你!”
陆旌轻笑了一下,似要起身。
她紧张地问:“你去哪?”
“沐浴。”
“哦。”
陆旌从浴池出来后,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他倾身轻柔地讨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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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宁知道自己惹陆旌不高兴了,为哄他心安,连着几天扮演贤妻。
日日去给他送饭。
欧阳迟说她好卑微,劝她抓住男人的心,定要有若即若离的姿态,不要上赶着被人嫌弃。
顾宜宁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也不用每天都来干这种苦差事。
她笑笑不应答,炫耀了一下腰间崭新的芙蓉玉。
上一块玉石被她掉在暗医阁内,被毒水腐蚀掉了。
这一块新玉比上一块的成色还要漂亮,也不知道陆旌是怎样寻来的。
反正每次来送饭,都能遇到不同的惊喜。
失而复得的玉石,昨天刚念叨的京城小笼包,有市无价的雀钗……还有他亲手雕刻的小兔木偶。
陆旌看样子是在凉着她,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住他的眼睛。
他还是很希望她能过来的,就是嘴上不说,要不然也不会准备这么多好玩的。
欧阳迟还在劝:“这些东西对殿下来说根本微不足道,本就是玩物,你们小姑娘就是容易被骗……”
顾宜宁敷衍地点了两下头。
她百无聊赖地扫着院中的来来往往的兵将,看见那道冲她张牙舞爪打招呼的人影时,心中微震。
少年身着一身银甲,在阳光下肆意地笑着,眼角眉梢都带着重逢时的喜悦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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