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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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娇换了身男装,拎了壶酒,径直往隔壁陆先生所居之处去了。
她这身装扮,除了长得过分俊俏了些,倒是叫人看不出端倪。书童早已认识她,见她来了,便引她去陆先生书房,她等了片刻,就见一个白衣老者徐徐走进来,捻须而笑:“大公子来啦,先前与你留下的残局,可是解了?”
温娇起身向陆先生行礼,笑道:“弟子愚钝,想了好几日,倒是想了一个破解之法,想与先生试试。”
陆先生请她上坐,书童搬出之前未尽的棋局,侯在一旁。
香炉袅袅,清幽的檀香在屋中回荡。
一局棋毕,温娇输了半子,陆先生手持的黑子略胜一筹,两人倒是畅快而笑。
陆先生颔首道:“大公子近来棋艺精进不少。”
温娇微笑道:“都是先生教导得好。”
陆先生笑着摆手,谦虚了几句。
温娇拿起酒坛放到桌上,笑道:“先生,试试我酿的桃花酿,可有淮安曲家的手艺?”
淮安曲家是她外祖母的老家,擅长酿酒,天下闻名,只是传至今日,因家中子弟不善经营,生意却只在淮安独大,其他地方倒是很难喝到曲家酒。
清酒入杯,香味便萦绕在鼻尖。
陆先生持杯端在手中,闭目嗅了嗅,嘴角先露出一丝笑来。
他再尝了尝,嘴角笑意便更深了。
温娇少有的有些紧张:“先生,如何?”
陆先生睁眼看她,微笑道:“清冽回甘,与我多年前所饮的曲家桃花酿一样。”
陆先生的口叼,他这么说,温娇就放心了,笑着躬身一拜:“多谢先生,若是先生不嫌弃,此酒便赠予先生,闲时一饮罢。”
时下文人墨客多是嗜酒。
她这一坛胜过外头酒肆的好酒许多了,在荆州这地儿尤其难喝到。
但他也知曲家桃花酿酿制工艺复杂,得之不易,不敢受之。
温娇坚持请他收下:“此前还是靠着先生引荐,我才识得骆神医,这点薄酒,原就算不上什么,权当我聊表谢意罢。”
提及此事,陆先生倒是想起来问她:“你与江家可是有什么渊源?竟费心请骆神医去江府为他们大公子医治?”
温娇还未想好如何应答,就见书童走进来禀告:“先生,永安王府的江世子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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