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荀临窗而立,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榻上,其上躺着一个昏睡的少年,正是那日灯市沈寂溪所见之人。
何倚推门而入,道:“参将,大帅又差人来了,问武公子醒了没。”
詹荀看了他一眼,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属下皮糙肉厚的,挨这几下并无大碍。”何倚道。
詹荀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榻上之人,道:“何伍怎么样?他比较孱弱,想必没你好的这么快。”
“何伍是伤的较重,不过我早已寻了上好的伤药给他,用了之后不足一日便可下床行走了。”何倚道。
“那便好。”詹荀看了一眼窗外等待传令的士兵,道:“去回话,说武公子尚未醒来。待他醒了,我亲自送去。”
“是。”
何倚依言去传了话。
詹荀行至榻前,看着榻上沉睡的少年,重重的叹了口气。那少年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睛。
☆、医治
“先生,病人在里头,请进吧。”士兵将药箱还给沈寂溪,道。
沈寂溪接过药箱,推门而入。屋子里除了正对着门的矮榻上躺着一个人之外,并无其他人。沈寂溪回头想问那士兵,却闻那士兵隔着门道:“先生不妨先看看病人,在下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没问就说不知道。
沈寂溪腹诽了一番,走到榻边,一见榻上之人不由一愣。他伸手翻了翻对方眼皮,又搭上对方的手腕号了号脉,不由眉头紧蹙。
他反复试了数次,心中依然疑惑不解。
这时只听外面传来声响,随后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沈寂溪看见来人,不由一愣。那人并非如他所想一身戎装,而是身着一袭雪白的大氅,黑发随意的束到脑后,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行伍之气。
“是你派人将我抓来的?”沈寂溪问道。
那人一愣,随即回身向士兵看去。士兵拱手道:“属下冒昧,无意间苛待了沈先生。”
那人淡淡的道:“领罚去吧。”
士兵躬身应是,便要离开。沈寂溪起身道:“他并未苛待我,你无需将自己撇的那般干净,罚他做什么。”
那人闻言也不坚持,摆了摆手。
士兵向沈寂溪拱了拱手,立在一旁不再做声。
沈寂溪回到榻边,道:“此人的病,我医不好。”
那人轻轻一笑,道:“在下韩荻。素闻沈先生之名,今日特将先生请来,并非为了医人,而是要与先生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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