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中也有些春风得意,飘飘然了。他还想着温香在怀,却听到远处又一个砚台飞出了书房,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随后元庭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赵云中,你给我死进来!”
赵云中双腿一软,差点跪下了。
惨了,这次恐怕是要真的死了。
元庭是往死里揍赵云中的,毕竟是伤上加伤,他能活下来已属万幸。元澈望着赵云中触目惊心的瘀痕,深可见骨的旧伤,有些心疼:“你可知低调行事为何物?再多来几次你还想活吗?”
赵云中趴在床上,侧脸仰望着元澈,只觉怎么看都不够。他笑着说:“带着你上九天遨游,宣告天下,我都觉得不够。不过也委屈你了,我小小的一个锦衣卫总旗,没什么前程,也没什么家世,只有这长相有点牌面。如今也被揍成了猪头。”
“我也不在乎这些。”元澈说,“你那天身负重伤也要找到我,我就知道跟着你不会差,因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丢下我。”
赵云中点头,眯着眼睛嘟嘴,送了他一个飞吻:“对,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块!”
元澈被逗笑了,上药的手有些不知轻重。赵云中一阵抽疼,嘶了一声:“轻点,小祖宗。”
小祖宗点头:“好的,大孙子。”
☆、下台
元庭近日经常夜不归宿,多是被宫中留下了。
可他终究是外臣,进出后宫这般随意,十分不成体统。究竟是何事,需要他彻夜陪着圣上?那些内阁大臣皆是摆设吗?国家大事也轮不上元庭来插手吧。
元澈总有些风雨欲来的担忧。
那日,赵云中从北镇抚司退衙后立马来寻元澈,并未温存片刻,只说有要事相告。元澈也不着急给他端茶递水了,忙坐下听他解释。
赵云中酝酿好情绪,缓声道:“圣上下令,释放郑明仁。”
元澈一怔,问:“何时?”
赵云中说:“他今日便出了诏狱。”
这本不算坏事,元澈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然,赵云中说:“事情起因要从白莲教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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