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元澈说,“是否和大哥……郑芩宥有关系?”
赵云中点头:“白莲教多处据地被端,除了教主和护法几人,其余教众全部被抓。若不出意外,这□□应当要销声匿迹了。他教兴盛数百年,树大根深,却一朝倾覆……你可知是谁从中协助?”
元澈明白了:“郑芩宥!他原来并非真心投靠白莲教。”
赵云中神色复杂:“我起初也以为他是走投无路,岂料他这是蓄谋已久。此番郑芩宥不仅救出了他爹,还获圣上嘉奖。不过几日,想必便要加官进爵了。”
两厢沉默了许久,唯余窗外的知了鸣叫。半响,元澈开口:“你作何想法?”
赵云中歪着嘴说:“我能作何想法?定然不甚高兴。我看那瘸子就是小肚鸡肠的人,指不定得势以后要怎么报复你爹呢。”
“他不是这样的人。”元澈声音小了许多,“它应当不是这样的人。”
赵云中摆手道:“随意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他敢对你动手,我拼了命也把他另一条腿打瘸!”
元澈说:“我爹再如何也是锦衣卫指挥使,也算三品大员。郑芩宥再得势,也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况且锦衣卫也并非那般任人拿捏。我本不该担心,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忧心忡忡。左眼皮近日总是跳动。”
赵云中把他揽在怀里,在他左眼皮上舔了舔,笑着说:“这是个偏方。让为夫舔舔,几日就好了。你别多想。”
这家伙占起便宜来实在是得心应手。元澈有些无奈,他摸了摸赵云中的胸口,趁着人色心起来之前问:“你的伤都好了吗?”
“你每日与我上良药,早就好了,有什么能帮你的?”
“我想……”
元澈支吾半响,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赵云中就这么抱着他等,也不着急。
“罢了……”元澈说,“还是算了。”
赵云中说:“没事,说罢。对你,我是真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元澈只得说了:“我想去上香。或许我是多想了,但是心中总不安宁。戒台寺明日有庙会,正好上香后游玩一番,散散心去。”
赵云中抿嘴说:“可是你爹不让你出门啊。这可如何是好……好的,我陪你去。”
元澈说:“你这么忤逆我爹,就不怕他又揍你?”
“你这个小坏蛋!”赵云中弹了元澈一个脑崩儿,“想出去的是你,搬出你爹的也是你。你让为夫如何自处?啊?”
元澈嗔他:“别这么快自居为夫,谁夫谁妻还未可知。”
赵云中颇为怜悯地握着元澈纤细的腰身:“这一眼便可看出的事情,何必非要争口舌之快呢?”
元澈不服,两人一番打闹,算是开心了一阵。元庭当夜回府,他们一同吃了晚饭。这让元澈放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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