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说:“既然你并无大碍,我就送你回去。”
元珠玑不想走:“送我回哪去?”
江殊说:“自然是……”
思及此,江殊迟疑了,送小花旦回灵河,那不是让他回去送死吗?江殊问小花旦:“你可还有其他落脚之地?我送你过去。”
元珠玑哪肯,上去抱住江殊的胳膊,死活不松开:“三郎,我就跟着你,哪也不去。”
“我此行是去开封参加春闱,并非儿戏。”他试图抽离元珠玑,却无济于事,这小花旦实在是力大如牛,“而且我在家排行老大,哪里就是三郎了?”
元珠玑抬头望了他一眼,不语。可那模样分明在说:“我就是要跟着你。”
船家伸手朝江殊要银子:“二十文。”
江殊险些暴跳如雷:“二十文!?我从滑州渡口上船也才十文!”
“这里是滑州吗?”船家指着汹涌澎湃的黄河问他。
江殊摇头。
“捞人不要钱吗?”船家指着小鸟依人的元珠玑问他。
江殊脸色犹疑。
船家伸手:“二十文。”
江殊本就对小花旦心有愧疚,如今不过二十文钱,便也没再忸怩,爽快地给了。给罢,他告诉元珠玑:“我在澶州放你下去。你便自寻生路去吧。”
元珠玑还是不语。
江殊无奈叹气:“知县老爷许是这几日就会回来,你哪怕是回到滑州都有人替你撑腰,有何惧怕的?”
元珠玑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什么知县老爷,什么滑州澶州的。我等了你两百年了,三郎,你不能再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江殊狐疑地盯着元珠玑看,这小花旦神情气质确实与前两日不同了,他惊异道:“难道你记忆有损?”
元珠玑心想,□□凡胎的三郎许是不能苟同他借尸还魂的做法,便顺杆而下,无比肯定地点头:“不错,我记忆有损——被揍的。我现在只记得你了,三郎。”
江殊纠正说:“我在家排行老大,哪里是三郎?”
元珠玑便唤道:“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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