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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临走时缠着肖峄阳也给他取个字。肖峄阳推辞不过,只得说:“你年纪尚小,弱冠时再取更为郑重。且此事虽不重要,总要请示长辈。你先问过你表哥再说。”

元澈只得先罢了。模样看上去还颇为失落。肖峄阳见其可爱,不自觉地就捏了捏他的脸颊。待他反应过来后,倒有些浑身不自在,摆手说:“快宵禁了,你早些回去吧。”

有过前车之鉴,元澈便对宵禁这个词无比的畏惧。他忙告辞回去,那一骑绝尘的背影看得肖峄阳笑意连连。上次这般开心是什么时候?肖峄阳记不得了,总之不是在长安。

元澈啊元澈,总该还是少年人无忧无虑啊。

元澈从后门进府,远远地就听见里面有人叫骂。进去后见着一衣衫不整的公子骂骂咧咧地掠过他,却留恋着三步一回首,只为多骂那房里人两句。元澈又见着方子澄边系腰带边从房里出来,好说歹说才把那公子给劝走,临走时还给了他三两银子。

府里下人不多,却也权当没见着似的。

元澈见方子澄一脸魇足的模样,丝毫没有被骂的自觉,便知这是怎么回事,脸自红了。方子澄只解释说:“这个性子烈了些,玩得过了便泼辣起来了。你别被吓着了,他人不坏。”

见元澈害羞的模样,方子澄恍然明白了——过了年元澈就是十六了。上次方子澄带着元澈去了红袖招,不过是逗趣小孩罢了。现在想来,元澈也该是懂那些事的年纪了。这般想着,他就从房里拿了本春·宫,交给元澈让其好生研习。

元澈通宵达旦地把那本书看完了,起初还觉得烧脸皮,后来只觉好生无趣。方子澄知道后打趣他道:“你干看着自然无趣。下次我带你切身实地地明白一遭,你就知什么叫神仙快活了。”

元澈埋头吃饭,含含糊糊地说:“我自会明白,不必费心。”

☆、珠玑

往后两月便是除夕了。

方子澄生意场上有许多人情要做,这些日子来回送礼忙得脚不沾地。

长安随后下了一场大雪,赶在这场雪前,元澈也给肖峄阳送了份礼。原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不过一把颇有韵味的折扇和几张新样式的花笺。让元澈开心的是,他每张附信都唤肖峄阳为三郎。后肖峄阳回了元澈一些红糖枣糕和一根小巧的木花簪子,回信自称三郎。

方子澄笑话肖峄阳寒酸,元澈却苦恼自己还未弱冠,那木花簪子也用不上。

长安的雪越下越大,赶着方子澄最后一车送礼,元澈给肖峄阳捎去了些绸缎、棉花和木炭。说起来,这也是占了自家店铺的便宜。元澈总归担心肖峄阳冬日受寒。

大雪下了三日,元澈便抱着瘦狗在炉火边混吃等死了三日。他不怕热,却是一点冷都受不了。方子澄都开始骂元澈败家了,一天烧掉许多木炭。人倒罢了,还尽惯着畜生,平常人家倒还真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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