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大失所望,回去却再寻不到那个小贩了。方子澄教训元澈行事冲动,死活不肯再借元澈银子。
这一个月的银子打了水漂,元澈无奈之下只能把这琴谱送了出去。岂料这琴谱其余的一些清雅小曲,竟也能搏得肖峄阳的一番青睐。这礼也不全然算是白费功夫。
肖峄阳兴致连连,用元澈送与他的新琴弹了几曲。元澈着迷的看着,也不知是这弹琴的人入了眼,还是涓流出的琴音入了耳,亦或是全都入了心。
曲罢,肖峄阳感慨:“曲子着实美妙,只可惜还是难登大雅之堂。“
元澈鼓励他:“放心。不管是曲子还是人,终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肖峄阳笑了一笑,也不知是信了元澈的年少无畏,还是无力地讥笑了自己的异想天开。他高傲,却也现实。
元澈陪肖峄阳吃了顿长寿面,又陪他去了一趟镖局。镖局的伙计认识肖峄阳,对他好一番招待。肖峄阳似与他说了什么,并递给了他一个布包。那人接过后让肖峄阳写了些东西,随后保证道:“定给你安全送到。”
元澈匆忙中瞥到了几个字——肖邕,蜀地。
事情办完,肖峄阳便转身回去,在路上买了些红糖枣糕给元澈。元澈吃着糕点也堵不住嘴,问他:“肖邕是谁?”
肖峄阳解释“我姓肖名邕,字峄阳。巴蜀人士。”
文化人讲究就是多。元澈想了想,又问:“那你是寄了什么回去?”
“补贴罢了。”肖峄阳叹气,“我蜀地家中还有位年事已高的盲母。当初走时我答允她,我定会在长安出人头地,他年衣锦还乡,服侍她安享晚年。可如今是我在长安过的第五个生辰,依旧是落魄潦倒,实在是心中有愧。”
元澈问肖峄阳:“你家就你一子吗?”
肖峄阳也不隐瞒:“我长姐嫁去了洛阳,这些年音信全无。二哥早夭,说来也确只剩我这一子了。”
这是元澈第一次知道,肖峄阳也是有家人的。
元澈不知道该怎么去宽慰肖峄阳,就分了点红糖枣糕与他。肖峄阳笑话他:“我花钱给你买的你又回赠给我?你倒真会借花献佛。”
元澈挠头笑了两声,说:“今日是你生辰,就该吃些好吃的。这糕点味道不错,你吃了心情会好些。”
肖峄阳最后接了那块红糖枣糕,扯出了一个笑。不管怎么样,今年的生辰他不是一个人过的,比之前几年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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